“什么？”

“咱们神仙死了能保持头脑清醒，不会同鬼怪之流一样，野蛮无礼心中满是仇怨。”悟清最终还是看不下去朱义这左摇右摆的样子，用了仙力，调整自己的高度，让人能和自己不用长高也能平视对话，但不得不说啊，变矮重心变低，出了步子小了点外，走得也挺顺当：“还有就是像现在这样，有仙力傍身，活动自如，也没有鬼那周身的阴冷之气。”

“那你说，你家仙君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小的不知，不敢妄言。”悟清低头，很是乖顺，但拒不发言。

“仙和鬼都是从人里头出来的，这算不算？”话题又绕了回来，但身旁人不答话。当他是忠主吧，认死理，做了神仙还要搞这搞那的，也是真是心思细腻：“我不问你家仙君的事了，你也别这么缩着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小的修仙时得了仙君的教诲，未入世便升了仙，阅历比不上上仙大人，并不知仙君所举有何用意，”悟清看了眼明辉的背影，重又转头看向朱义道：“头前见着上仙大人，便是像见到了明旭仙君一样，才说了那句没头没尾的话。从前在天庭上，两位的仙君大人不仅是好友还是师兄弟，关系亲近，小的跟着两位大人身边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听说，明辉仙君刚升仙的时候，脾性暴躁，好几次都私自下凡带了一身伤回来，谁劝都不顶用，连玉帝出面也没用，还是明旭仙君有耐性，一日五次地往仙君的住所里跑，谈天谈地，就这么过了有十年的光景吧，仙君的心性才静下来。”

“你成仙是与我一样的？”

“不瞒上仙大人，我是两位仙君的师弟，我们三人是同一个道观里的。二师兄先成了神仙，大师兄随后。两位师兄都升仙后，道观遭了难，就我还剩一口气，大师兄看不过去，便是指化我成了仙，为此大师兄还失了仙骨……修仙的机缘可能几十世都再遇不到了。”悟清说得平静，但目光不自觉瞟向明辉，神情低落。

朱义总算是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一时间却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明着让人扯伤口给自己看。朱义低着头，想着成仙以来的行事，不由得暗暗后悔，先是以貌取人，好为人师，现在就逮着个软柿子使劲捏，这做法真的是不够地道。

“对不起啊……”朱义把手从人家肩膀下放下来，带着歉意右手扶在自己的心口处，小幅度的弯腰，这姿势在义国是比较郑重的一种道歉方式了。朱义认认真真地鞠躬弯腰，再抬头却是见明辉和悟清二人已经一脚踏进了鬼城结界中，两人连是回头张望的意思都没有。

“我道过歉了啊，没听见是你们的事……”朱义自己尴尬地摸了一把鼻子，重正心情，跟上上两人的脚步。

重又来到这虚无繁华的地界，头还是有一瞬的犯晕。

悟清退后一步，挨着朱义，小声说：“上仙大人，我们听到了，仙君大人嘴角都上翘了，不生气了，之后肯定是没事了的。”

“嗯……”略觉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