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周珊妈妈的情绪,我回到卧室。萧邦侧着身子,假作睡着。“我知道你没睡着,聊聊?”我轻声问。许久,他都没有理我。“不聊的话,那我可要睡了?”我再次发声问。
“以后往家里领人,能不能事先跟我说一声?”他转过身。
“小心眼儿!”
“睡觉!”
“睡觉就睡觉!”他憋着气,我也带着气。
怎么就不能回到曾经那种快乐、简单又美好的生活里了呢?像个孩子一样,简单点,少些计较,不好吗?
我睡不着,身子在被窝里扭来扭去,原来周珊,是个心里藏得住事情的人。
我与她,认识大概有两三年了吧!她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她的身世,想必,她也不会跟其他人说。
清晨,最先叫醒我的不是闹钟,不是一缕阳光,而是周珊爸爸早起洗漱的声响,他在家大概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哎呀,我说你小点声音啊,这又不是在自己家,你这么叮叮咣咣的,人家一家三口还要不要睡觉了?”周珊的妈妈,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丈夫。
“我就是个粗人,我已经尽量让自己小点声了,可是,那也不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这家偷东西的贼呢!”
“就你?是当贼的料吗?”
“我是当过兵的,我就算饿死,也不能干偷鸡摸狗给军人脸上抹黑的行当!”
“早啊,叔叔阿姨!”
“早上好,丫头啊,是不是我们俩把你吵醒了?”
“没有没有,我一般也是这个点醒,那个你们先洗漱,我去给你们简单弄些早餐。”
“不用!”周珊妈妈急忙阻止,“奥,我是说不用麻烦了你了,我们等下就去珊珊那儿。她昨晚恐怕就没吃,今早啊,我想着给她做些吃的,我们陪着她一起吃,不然啊,这孩子,哎!”
“那也行,等我收拾好,我也过去。”
周珊的父母急匆匆的洗漱完,就出门了。大门刚关上,萧邦就从卧室走出来,他阴着脸,“一大早,吵死了!周末睡个懒觉,都睡不成!”他往洗手间去。“这马桶,用过了也不知道冲一下啊!”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呀?”小宝在卧室喊我。萧邦在洗手间絮叨。我在厨房忙着早餐。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手生疏了,煎蛋糊了,“该死!”我骂道。“哎!”
“爸爸妈妈?我醒了!”小宝又大喊。
“儿子喊你,你是聋了吗?”萧邦从洗手间出来,到我跟前。
“你不也一样啊!有什么资格说我?”我用锅铲铲着烧焦的煎蛋。厨房里、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子烧焦味。
“爸爸,妈妈做的什么啊?好难闻!”萧邦给小宝整理衣服,小宝坐在床边,问他。
“嘘!你妈今天抽风,咱们小心点,别惹她。”
“什么是抽风?”
“就是犯神经病。”
“奥,那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