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发生的事情,愈也不敢确认林蔚就是凶手。但是林蔚杀了贸克夫岛主一事,却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事实。既然如此,那么凶手也应该是他才对,毕竟杀人手法都一模一样。只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愈却又发觉不了一点点破绽。只知他现在一脸惶惶不安的,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要是凶手不是林蔚而是别人的话,那么凶手肯定也是用了一个和林蔚一样的方法,杀害了搵岛主。而林蔚他住在东侧,如此一来,那么这个手法也只可能在东侧完成。
假设排除了其它的现象,那么能在东侧完成的手法,无外乎只有一种。只是,在这里好像并没有一件能支撑凶手完成这案件的东西。
此刻住在西侧的人,则是他和白,珍儿,李意,小琳,林稚,雷。而住在东侧的人是,小夜,依依,艾仪,珀,林蔚,小招,陈婷,展栗等人。
若是这一次的凶手,在小夜,依依,艾仪,珀,林蔚,小招之间,那么他们又是如何拿到钥匙的呢?。
想着想着,头就好像装上了一颗炸弹似的,都快要爆炸了一样。
就在愈思考之时,忽然白严厉认真的说:“我是一名接触过一些刑事案件的扞卫,我根据尸体的变化,估计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那么这一段时间,你们在那里呢?”。
这话一落,众人一致进入了高扬的表情,其脸上都流淌出一丝的不安,恐慌,紧张,疑惑,如在找寻小偷一般,互相怀疑着对方。
“我在房间里睡觉”。
只听第一个接话的人,便是林蔚。
随后小夜就说:“我也是,但是应该没有人证明吧?”。
最后,白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询问了众人。得出结论就是,他们这个点都在房间里睡觉,没有任何人作证。等到醒来时,就发现搵岛主被人杀害了。
这一刻,灯火通明的大厅内,每一个人都惶惶不安的呆着。像一阵风,像一盘水,或者又像一堆火。在这种压抑气氛里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随时要瓦解一样。
只知现在的情况,异常的严肃与紧张,呆在这里就如呆在荒山野岭的深山里的森林一样,不敢吱一声。
眼前的小夜,她那带刺的瞳色,让人一看到后,就无法自拔的陷入了她下的毒药中。只知她那特异又忧心的表情,似乎在担心与害怕着这一次的案件。
当然,其余的人大多都别无二致,也都是忧心忡忡与战战兢兢的。毕竟若是还没有寻找到凶手的话,那么他可能会再次犯案。
看了一下手中的怀表,现在时间是下午三点了。不知不觉,他坐在这里已经有两个小时了。接着,愈就把怀表收了回来,放回到裤袋里去,然后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还是一样保持着宁静,但其脸上的不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未停止过。
“你们这五个继承人,生前和岛主夫妇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而且你们的年龄都差不多,能否说清楚一点。至于你们之前所说的,有点太朦胧了”。
骤然,珀说出了这句话。
听珀这么一说,愈才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于是他便收起心房,宁静的观察着这五个继承人,想看看她们几人的发应。
只听小夜沉思的说:“我与贸克夫岛主算是朋友的关系吧?。当时他路过了我那里,口很渴,但是钱包不小心掉了,我就免费送了他一杯咖啡喝。而且,我还帮他打电话找自己的家人,从那天开始我们就认识了。上一次宴会他邀请我来,也是为了好报答我帮助他的恩情。可没想到,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说着说着,小夜就开始为贸克夫的去世而一脸惋惜。
她说完,陈婷就冷静的说:“我父亲和贸克夫岛主是同学,我们就这样认识了。那一天,我就是以父亲的名义去看看他,就是这样”。
冷淡淡的语气与反应,愈从她话里的表现,可以看出她与贸克夫之间的感情,就如水入肚后便会被遗忘掉。
“贸克夫以前是我的老师,当时我是去学习钢琴的。他就是那家学校的董事长,多年多亏了他,我才会有如此的进展。所以那天,我也是去看看他的”。
珍儿的表情很自然,自然得像在担心一个朋友一样,看不出有一丝丝虚假的破绽。
听到她这么说,愈心里忽然感到有点微喜。因为他也是因为喜欢音乐的关系,才开始学习钢琴的。所以当倾听到她的话时,就好像聆听到一个万年难遇知音一样。心里仿佛飞在天空上享受着自由,不舍得下来,不舍得离开。
“我以前是贸克夫岛主的员工,那个时候也多亏了他的照顾,我的人生才有意义。我原本是一个花圃里的员工,他是那里的老板,他经常帮助我。在一年后倾听到他的身份才知道,他与我去世的父亲是朋友。我想他对我这么好,就是因为我是他朋友的女儿吧?。那天,我也是因为这样才去参加宴会的。然后,就发生了那样子的事”。
林稚似乎触景伤情了,连说这些话的时候,都好像在悲伤里走了一回一样。等到回来时,就是一副遍体鳞伤的感觉。
“我父亲也和贸克夫是朋友,他们是发小。但是多年前,就因为个人的事情而分道扬镳了。那天,我也是代替父亲去看看他”。
艾仪的表情,说不出是悲伤还是喜悦。总之,就像一副事不关己的关系。可以看出来,她与贸克夫岛主之间的关系,就如花般一折就断。
从她们的这些话中,愈仔细的想一下,这一次案件发生的事情经过。
要杀岛主就必须要东西侧两边的钥匙,可是凶手却好像没有得到两边的钥匙,就把岛主给杀害了。那么如此一来,凶手只用了一把钥匙就进入了搵岛主的房间把她杀害了吗?。问题是,凶手是用了什么方法拿到岛主房间的钥匙的?。
能做到这个办法的只有一种,但是却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东西犯案。而且关于工具的问题,愈也问过了小琳和小招她们,她们也说没有那种东西。虽然愈现在已经知道了,第一二起的凶手是谁了。
记得,林蔚每次看着那个人的时候,都自始至终露出了一副温和的表情。这种感觉,就好像。
“我们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啊?”。
倏然,艾仪她一脸不耐烦的说了这句话,把愈的思考打断了。
顿时愈醒来,看了过去,发现她似乎感到有点无聊。
“我有点困了,今天还没有睡够,就被这件事给折腾的”。
林稚也是一脸烦躁的。
珍儿说:“我也是”。
听到她们如此说,白便说:“既然如此,那么大家都散了吧。不过,你们回房间的时候,要把门好好的上锁起来,不管是谁都不要开门。也许凶手,就是叫你们开门的那个人”。
这话一落,林稚,珍儿,小招,小琳,陈婷,艾仪等人,都一致看向了白。但仅一会,她们又羞涩的挪开眼,似乎她们被白的样子给吸引了。
看到这里,愈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被他人喜欢,只是一种负担。对于他这种追求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来说,被人喜欢,莫如让他去死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