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这天,木子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堆积的怒火无处发泄,而选择报复,明明她是被根正苗红的武警教育长大,可血脉这个东西,就是个玄学,她一家都是干的杀人越货的勾当,自己的舅舅在牢里还死不悔改,自己一越过国界,便本性暴露。
可能革音只是个引子,她整整一个月低三下四的求着那些血亲帮她守灵,哪怕一晚也好,却皆被拒绝,木子最后找到了革音的生母,恳求她,却被不断拒绝,而当木子入室想当面质问的时候,那个当初给她做红烧肉,炖骨头汤的温柔女人,这时候却在陌生男子的怀里,做着苟且的事。
木子扣下扳机的那一刻,竟觉得世界轻快。
她已经感知不到对方的痛苦和声音,每开一枪,都会出现幻觉,像是看见革音在对她笑,于是木子将子弹都用尽了。
木子接过保镖手里的骨灰盒,抱在胸前站在满园的尸体旁,看着查尔斯他们熟练的倒汽油放火,然后披着黑袍,转身看着刚离开地平线的太阳,坐车离开。
直到很多年后,木子也没想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杀了革音的生母,纵容他们杀了这一庄园的无辜的人。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接受了革音的财产和集团,还有她的犬只打手们,就得习惯他们的做事方式,简单粗暴又野蛮。
两天后,木子爬上了多诺米蒂山尖,拿锄头铲子弄了很久,才费力的挖开冻土,将革音的骨灰盒埋在了雪山之巅。
“她讨厌鸟语花香,我讨厌雨,但我们俩都喜欢雪。”
查尔斯全程在旁边像个木雕一样杵在那里,只动口不动手:“在我们的民族里,传说这里是离神最近的地方,天神会倾听你的故事,原谅你的罪孽。”
木子埋下最后一捧土,在上面摆满了白色的石头:“那如果是我,也想长眠于此。”
查尔斯看着木子立起来最后一块石头:“嗯,她会喜欢的。”
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革音的结局是很早就注定了,当时你们问我能加攻吗?我说肯定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因为她注定会离开这个世界。
也许在我们看来,这是个悲剧,但对于革音来说,结束这糟糕的一生,并一辈子活在最爱的人心里,成为朱砂痣也是最好的结局。从此革音在木子心里一骑绝尘,谁也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