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佳醒来的时候在酒店,手上插着点滴,耳边传来客厅的讨论声,是杜梦司进的声音。门打开,探进来的头和她对视上,立马大叫,“我妈醒了,爸,薛玺,南宫佳醒了。”
床前呼啦一下站满了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给她送别呢,南宫佳靠坐床头,黄永看看点滴又调整速度,“还不错,这次醒的挺快。”
然后就看到陈克踱着有些方的步子进来,“南宫佳,看不出来啊,你个小黄豆,居然有根这么长的豆芽菜。”
小黄豆一脸雾水,豆芽菜红着脸颊。
活动结束后,南宫佳一阵晕眩倒在步道上,先看到的是南八斤,一路鬼哭狼嚎的朝她奔过去,“妈,妈,你怎么了,爸,薛玺,你去哪儿了?”于是整个去归休都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呼喊。
看南八斤羞的面红耳赤,薛玺在一旁复述的有些不自在,但言语之间全是骄傲。
南宫佳拉过儿子的手瞅陈克,“怎么啦,我儿子担心我有什么不对,我不能有这么大儿子吗,你羡慕嫉妒恨也没用,你没儿子,我有。”
陈克笑的毫无导演风范,“南宫佳,有你这样护犊子的没,我说什么了,我是羡慕是嫉妒,我还恨下手太慢,没当上现成爹呢!”
薛玺在一边悠悠开口,“你恨去吧,没机会了。”
众人一阵哄笑。
“今天就是节奏太紧张,乍得松懈下来就晕了过去,也正常。”黄永说,“但是你身体你明白,接下来要好生养着,你们公司没你也不会倒。”
杜梦赶紧接话,“放心放心,总结我们来做,活动费用什么,我们来盘点,这个小江厉害你放心,我们把关带她做。你就安心陪你儿子和儿子爸游君都啊。”
“不过,”陈克收尾一句,“我家老太爷肯定会知道园子的事,你家老太爷知道这个曾孙吗?”
宫老爷子近期被宫自如搞的心力交瘁,宫自如的回娘家带来不小的动静,先是鲜岛温家老爷子的电话不断,又是道歉又是解释,后是宫老太太在他面前一是哭诉二是抱怨让他出面给女儿撑腰,然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女婿要出轨,他一个八十高龄的岳父还能撑腰到什么程度,温老爷子说会给一个交代,但是温致远始终一副“岳父说教我聆听,询问对策我无言以对”的态度,宫老爷子也是领教到了“男人没脸没皮”的下限。
突然想起若干年前,南瑾带着宫嘉徵离开宫家时,宫老太太带着宫自如在自己面前也是这样又是哭诉又是抱怨,说南瑾受不得委屈,说一句就离家出走,现在易地而处,答案昭然若揭。至于当年,南松大师不曾来过一个电话,而他因为没脸见人也不曾去过一个电话,想来,当年如有一个电话,也不到今天这个样子,许是真对宫家绝望了,才会儿女亲家分道扬镳也只字不提吧。
宫老爷子是在这样的思绪中接到北边陈家老爷子电话的。
宫正接受授勋时算是功成身退,可没过两年就爆出了宫建国的私生子女事件,这让宫老爷子荣耀一身临老泼了粪,之后他深居简出,和那些老战友淡了联系。直到去年南宫佳的那场慈善晚宴,老一辈的故事才在圈里又被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