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几百万的案子,居然就给五千块的律师费,真当我们是要饭花子啦!在商言商,律师也是半个商人,不是廉价劳动力。
记住,以后碰到这种人,除非你能降得住他,否则最好别接他的案子。”
“知道了,师父。”姚远若有所思道。
在县城顾建军很少带徒弟,要不是姚远是他表弟家邻居的小舅子的二伯的亲弟弟家邻居的孩子,他才懒得理。毕竟都是一个县的,常赶集没有不见面的,大集上掉个屁股都能遇到熟人。
最重要的是正好顾建军也需要个沏茶、倒水、抹桌子、扫地、打印材料的助手,顾建军见过姚远后觉得还不错,便收下了他。
顾建军的律所是个人所,加上姚远一共两个人,律所面积也不大,就一个三十多平的门脸房。
司法局登记的律所有两种,一种是个人所,一种是合伙所。顾名思义,个人所就以律师个人名义注册的律所合伙所最少要由三名合伙人共同出资设立。一般的大型律师事务所都是合伙所。
有案子时姚远就跟着顾建军做,打打下手,没案子时姚远便在一边看书学习新颁布的法律法规和司法解释,正所谓专业挑的好,年年是高考。
顾建军嘴上不说但却一直留心观察姚远,见他做事很对自己的脾气,自然心中高兴。
平日里有上门咨询的,开始时顾建军带着姚远解答,几个月后只要不是太复杂的案件,都交给了姚远。
人家天天师父的叫着,怎么也得对得起“师父”这两个字,所以没事时顾建军也会指导一二,传授些经验给他。
一个是未婚青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是退休老律师,回家也闲的没事做,两人一聊便会很晚。
姚远家在村里,为了工作方便他在县城租的房子距离顾建军家和律所都不远,闭眼都能摸回去,省去了不少通勤的时间。
“你今年的法考过了,以后有什么打算?”顾建军道。
“再有二个多月就年底了,明年三月我才能拿到证书办理实习手续……”姚远越说声音越小,感觉脸上发热,有些尴尬。他想说明年就不来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肖成那小子办案子虽然不靠谱,但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老了,不想再动了,但你还年轻,还是去京城闯闯吧。”顾建军语气中露出不舍之意。
其实从顾建军知道姚远去京城考司法考试之时心里就明白了,姚远迟早是要离开的。
姚远抬起头看了一眼顾建军,用力的点了点头。
“师父!下个月的房租该交了,昨天房东过来时您不在。”姚远低声道。
顾建军叹了口气,从肖成给的信封中抽出了五张红票子,道:“把这个给房东。
想当年我初到京城闯荡之时,因为没钱交房租,被房东堵在屋里骂的抬不起头。
现如今这点房租你师父还是交得起的。房东要是肯卖,我早就把这房盘下来了。”
“师父,我过完年就不来了。”姚远道。
“去吧,走时告诉我下,我去送送你。你小子有一副好皮囊,又是法大本硕毕业,找个大点的律所实习不难。”顾建军微笑着看向姚远。
姚远抬起头看向顾建军,感觉他说话怪怪的,好皮囊应该不如法大的本硕好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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