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虞若躺倒床上翻出手机,才注意到温思灵给她发来的消息。
温思灵:我刚看到新闻。
温思灵:你家陆叔叔没事吧?
温思灵:我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江林,他说陆昭骨折了。
看到这话,虞若没忍住回想起来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
她盯着自己微微有些泛红的掌心本来就还未消散的热度一下子又烧到脸上。
虞若冷笑了一声回过去。
虞若:他好着呢。
温思灵:没事就行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虞若正纠结着怎么回复温思灵的消息又发来。
温思灵:算了,当我没问。
温思灵:好好享受二人时光。
虞若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听着房间外陆昭讲电话的声音,缓缓闭上眼睛。
他声线很低,讲事情的时候条理清晰甚至能想象得到他此时此刻脸上无比正经的表情和在公司里见到的那个陆昭没什么两样。
可谁又能想到刚刚这个男人还贴在她耳边一声一声喘息着蛊惑着她做出那种事?
虞若越想越觉得羞耻索性扯过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掉外面的声音。
几分钟后他讲话的声音停了。
没一会儿,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床头灯暗黄色的灯光亮起,床边随着衣料窸窣的声音塌下去一片。
虞若紧闭着双眼,眼睫轻轻颤动了几下。
身边靠上来的人很快就没了动静她两手捏住被角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
刚好看到陆昭撑着上半身正垂眼看着她。
“这么早就睡了?”
“”
他挑着眉梢,又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是不是累了?”
累了。
她确实累了。
手臂酸得她差点以为骨裂的人是她自己。
虞若懒得理他,重新扯过被子翻了个身。
陆昭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染上几分笑意,抬手按掉床头灯,倾身把卷进被子里的小姑娘一同揽进怀里。
虞若扭着肩膀挣了两下,忽而想到他手上的伤,动作瞬间停住,慢吞吞地转过身。
她没好气地推他,“你干嘛!”
房间里一片漆黑,视觉陷入短暂的停滞。
掌心不小心贴上他的胸膛,虞若动作停住,下意识收回手。
黑暗中,陆昭唇角动了动,凑近她的耳边,“你怎么回事?”
“又来招我?”
他发丝未干的水珠,顺着额角滴落,砸到她的脖颈处,冰凉的触感让虞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上陆昭的发顶。
“你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陆昭身体向后撤了几分,替她抹掉脖颈处的水珠,缓慢道:“说好帮我洗澡的人半路跑了,我怎么自己吹。”
“”
“那要不你再帮帮我?”
“”
听到这话,虞若立刻红了脸,“你”
她结巴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最后闷声骂他,“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陆昭有些莫名,装作没听懂她咋说什么,顺势拉过她的手腕揉了两下,“还酸吗?”
虞若把头埋进被子里,没再说话。
片刻后,她突然伸出一只手,气急败坏地在他侧脸上拍了一下,“流氓!”
柔软的掌心摁过来,力道很轻,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陆昭伸手拂过侧脸,垂眸笑了下,托着虞若的脖颈按进怀里,“晚安。”
因为这伤,陆昭被迫在家办公了一个周。
为了方便照顾他,虞若这段时间都没回温思灵那里,直接在陆昭家里住下了。
好在展会期间美术馆的事情不多,虞若能腾出大量的时间呆在家里。
陆昭也算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
而另一边。
由于陆垣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董事会不断施压,陆修诚也没有采取手段,反而协助相关人员对公司里所有陆垣负责过的项目都进行了彻底的清查。
很快,在所有证据都收集确凿的情况下,陆垣承认了自己挪用项目款私该工程的犯罪事实,被警方正式拘留。
冯思微连夜从法国回来,想去医院找陆修诚求情,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只收到了秘书发来的离婚协议书还有一份资料。
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的冯思微,在看到这份资料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彻骨的凉意覆盖。
不知道是谁中间透露了消息,陆垣不是陆修诚亲生儿子的事情,立刻在董事会中间传开。
陆修诚平时行事风格独断,许久之前董事会就有人对此不满,趁着他住院的这段时间暗中结派想用提前退休的名义逼他让位。
正好沐青闹出这样的恶性事件,导致陆氏的整体骨架直线下滑,以陈董为首的几大股东决定联合召开一次股东大会。
而会议的目的,是卸任陆修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