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捕头,一夜之间,一死一疯。 容不得怠慢,王捕头火急火燎赶回县衙,立刻遣了四名衙役赶去出事的小巷:“保护好现场!”而他自己,加快步伐走向书房,准备向县太爷禀明情况,加派人手调查此事。 却没有想到,县衙里正有人等着他。 少年眉清目秀,一身浅蓝,坐在县太爷身边,与县太爷不知在说些什么。县太爷不时哈哈大笑,眼底尽是赞赏,少年偶尔会俏皮地吐吐舌头。 他的母亲不在。 王捕头心里疑惑,但并未显露,上前:“老爷,下官有急事相禀。” 县太爷漫不经心地说道:“又出什么事了?” “老爷,公事。”外人在场,让王捕头如何开口。 尤其这个外人,现在是王捕头心中的一个大大的问号。在这个少年给的地址那,昨夜刚出了事,可是,这才多久,他怎么会出现在县衙? “哦,”县太爷想了想,看了看少年,“没事,来来,这位是秦公子,是本老爷刚收的义子。” 少年离开凳子,温和有礼地走向他:“秦非,见过王捕头。” 变化来得太快,王捕头有点摸不着头脑,喃喃地说道:“秦公子。” “义父,”秦非望向县太爷,“王捕头找您,肯定是有要事,小可我先告退了。” 县太爷慢条斯理地摆摆手:“啊,不用不用!” 秦非微微一笑,执意退出了书房。 “这孩子,真是。”看得出,县太爷是打心底喜欢这个孩子,捻着山羊须,还望着合上的房门,“说吧,又出什么事了?”幸亏,他还记得,打断他和义子聊天的王捕头。 王捕头却杵在原地,张了张嘴,又闭上,又张开了嘴。 “怎么成哑巴了?” 县太爷睨了他一眼,转身在书案后坐下。 此刻的王捕头,内心有纠结。 但是,“禀老爷,昨个儿,属下派人,又去找了那个目击者,”但是,人命关天,作为一个捕头,王捕头觉得自己的职责是捉拿凶手,替受害人伸冤,所以他决定实话实说,“他们一夜未归,今早属下去寻了,出事了。” “出了何事?” 现在的衙门就一桩最严重的案子,就是老香来何掌柜之死。县太爷的愿望很小,不求飞黄腾达,但求无功无过,平平安安,直到归老。 这里是个偏远的小镇,百姓安分守己,以前还有一重山上一念观招来香客。后来,听前前前任县太爷的老师爷说,一念观发生了件大事,慢慢地香火也就断了,一个雷电劈下,一念观便不复存在了。 王捕头顿了顿,沉重地说道:“王三疯了,何盐......死了。” 猝不及防,县太爷大惊失色:“意外?还是凶案?!”即使心里竭力祈祷是意外,县太爷也不是个混吃等死的糊涂蛋。 “属下怀疑,他们是遇上了凶手。”王捕头忽然觉得自己不仅是猜测,而是直觉,“那个凶手,就是杀害何掌柜的凶手。” 啪!县太爷一巴掌落在书案上:“岂有此理!这个凶手真是胆大妄为,竟敢与官府作对!你,细细说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以为王捕头出马,万事无忧。没曾想,也有要他县太爷出马的一天!县太爷抖擞抖擞精神,准备与王捕头详细商议,该如何抓住那个胆大妄为的凶手。 何掌柜被杀案的大致情况,县太爷看过案卷。于是王捕头将后续又说了一遍,从何掌柜被害的次日,他们根据目击者的口述和头像画,寻去薛府开始。 “此案有目击者?”这一点,县太爷不知道,故而打断了他。 王捕头点头,略一沉思,继续说道:“这个目击者,老爷,您也认识。” “我也认识?”县太爷指着自己,皱了皱眉,“谁?” 王捕头这话说得有些欠缺,这小镇上的百姓都是县太爷的子民,哪有县太爷不认识的道理?所以,县太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哪个熟人。 王捕头深吸一口气:“就是您刚收的义子,秦公子。”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