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肯定。
傅波继续皮,“哥我有事儿瞒着你不很正常呢么?”
“傅波,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着你切蛋——”
纪蓉穿着礼服,脚踩高跟,一见到傅波张口就是责备,走近了,傅曲的“拷问”也就没能继续。
注意到傅波身旁的傅曲,纪蓉这才忙住了口,换上了一张温婉的笑脸,“小曲也在啊。太好了,你们兄弟两人都在一起,你爸刚刚还问起你呢。来,马上就要切蛋糕了,小曲也一起过来啊。”
“嗯。”
傅曲一只手插在裤兜,应了一声,陪着傅波还有他小妈纪蓉一起去切蛋糕。
傅明裕见到傅波,肉眼可见的不大高兴,显然对于他生日宴会还跑得不见踪影这件事不大高兴,但是当着众宾客还有长子傅曲的面,到底没说什么。
“爸。”
傅波走上前,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
傅明裕有些冷淡地点了点头,“切蛋糕吧。”
傅波对他爸的态度一点不在意,“好勒。”
“轰隆隆——”
外头骤然响起一道惊雷。
傅波一个分神,切蛋糕的手劲没控制好,奶油糊了一手。
傅明裕的脸都青了,他怎么生了个这么不成器的东西,连切个蛋糕都切不好!
丢人现眼!
傅明裕抑住怒气,压着嗓子,“傅曲,你替他切。”
傅曲没有完全听从傅明裕的。
他走到傅波的身侧,握住傅波的手,一起帮着把生日蛋糕给切了。
“谢谢哥。”
傅波小声道谢。
底下嘉宾不知道傅波险些将蛋糕给切坏了,以为兄弟一起切蛋糕是商量好的,兄友弟恭,众人齐齐鼓掌。
纪蓉的掌心被扣出了血。
惊雷响过,天空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至。
“哗啦啦——”
一柄折叠的彩虹伞被撑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从出租车上下来。
几乎是晏北归才关上车门,出租车司机就轰踩油门,绝尘而去。
监狱这样的地方,没有人乐意多做逗留。
晏北归撑着伞,眉眼压着戾色。
他讨厌下雨天,更讨厌他即将要踏进的这个地方——
海城监狱。
雨一下,外面的空气就湿润了不少。
监狱里头却是越发闷热。
探视间的冷气充足,气味混杂。
前来探监什么人都有,浓郁香水味混杂着酸臭的汗味,令人分分钟想要从这个地方逃离出去。
“难得啊。今日是刮的什么风,把我的好儿子给刮来了啊?”
晏航戴着手铐的手按,拖着步子,在狱警的陪同下,从一扇小门走出。
一屁股在探视间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一双过于粗黑的浓眉嘲讽地挑起,轻蔑地睨着隔着玻璃的那头同他有着几分肖似的晏北归。
晏北归将脸凑近晏航,嘴唇无声张合,“你怎么还没死?”
晏航前段时间在监狱里被人给整了,曾经保外就医过。
晏北归接到警方电话,意思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未曾想,晏航竟抗了过去。
晏航会点唇语,看懂了晏北归唇形的他,手铐在玻璃台面上砸得“咣当”直响,“晏北归!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出狱,看老子不弄死你!”
晏北归说话时角度选得巧妙,避开了监控,从外人看起来像是晏航无故发疯。
“犯人276请控住你的情绪!”
身后的狱警立即出面干涉。
“呵。”
讥诮的轻蔑声清晰地飘进晏航的耳里。
晏航赤红着眼,“龟儿子!你给老子等着!等着!当年你污蔑老子杀人!等老子出狱,老子弄死你!”
“犯人276请控住你的情绪!”
狱警一棍子敲在晏航的腰上。
晏航双眸瞪得更大,眼底全是恨意。
晏北归平静地站起身,看着晏航像是一头牲口被预警强制性带离,眼底一片暗沉。
坐在车上,晏北归打开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手机那头才被接通,“喂,谁啊?”
浓重的海城当地口音。
手机那头,中年男子的声音变得急切了起来,“小北?是不是小北?”
晏北归冷冷地出声,“我看过他了。他很好。没死。”
电话那头的人一惊,“你,你去看过你爸了?你现在人在海城?喂,小北?!小北!”
晏北归挂了电话。
对方很快回拨过来。
晏北归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一个没接。
监狱外头不好打车,晏北归等了半个多钟头,才拦下一辆恰送一位乘客前来探监,正打算要开走的出租车。
乘坐动车,连夜回了江城。
车上的那把彩虹伞,跟它的主人一个人样,骚哔得很。
就是不顶什么用。
回到家,晏北归的衣服早就被大雨给浇透。
江城的雨,竟然比海城下得还大。
手机闹铃响起。
晏北归把衣服脱了,对闹铃声置若罔闻。
打开喷头,喷洒的水兜头浇下,晏北归闭着眼,透明的水珠顺着漂亮光滑的肌理滑落至性感完美的人鱼线,砸在光洁的瓷砖上。
浴室的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傅波今天晚上不想待在老宅,只要他待在家里,家里那几位就都不会痛快,何必呢。
约了狐朋狗友,嗨到一半,中途有个煞笔竟然拿出了药。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傅波抬脚就走人了。
也没人拦他,没人敢拦。
傅小少爷要是发起疯来,一个报警电话,他们就都要进局子里了。
未必都会有事,但是他们这种身份,进局子,那不是给新闻媒体递素材呢么,就都散了。
开车目无目的的瞎转悠。
不想回他那栋别墅,也不想去酒店,想找个地方打发一晚。
也没指望公寓的主人会在家,就是图这屋子里的人气。
用公寓主人的给他配的钥匙开了门。
意外听见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
浴室的门没关紧。
傅波推开了门。
水汽氤氲,堪比模特的身材就在他眼前。
这要不起点儿心思,都对不住他这血气方刚的年纪。
傅波痞痞地倚着浴室的门,流里流气地上下扫了眼晏北归的身子,吹了记响哨,“帅哥,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