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始终躲在女人身后的男人,就这副普通的长相,也值得让原身去勾搭么,什么眼神。
“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我相公已经不要你了,和你断了,你怎么就听不明白。我看你就是一身贱皮子,不抽打抽打你浑身难受。”女人说着转身就要进屋找家伙。
大红袍的男人终于动了,他抓住了妻子的胳膊,神色复杂的看着时安,“我最后说一遍,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时安一脸淡漠的视而不见,一下子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慢条斯理的说道,“只想玩玩不负责的男人,就因为怕惹上麻烦,便能翻脸无情找下家。当时的甜言蜜语、海枯石烂原来都是可以作假的。现在又只是躲在你的背后,任你出头。他的担当在哪儿?男人?呵!”
他顿了顿,嘴角划出轻蔑的弧度,看向表情愤慨的女人,戏谑道:“这种垃圾男你自己好好留着吧!”
女人一愣,先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此时只是甩了甩衣袖,潇洒从容的阔步离开。
一时间,她忽然觉得这个时安好像变得哪不一样了。
拐了个弯,确定那两口子看不见,他才提起了肥大的裤子,开始提速。
要他一个大好五四青年做人家媳妇生孩子,没门!
这事儿不解决,他今晚都睡不好觉。
思及至此,时安更是铆足了劲的狂奔。
可没跑上两步,就得停下来歇歇,只因这副身子太过纤弱,架不住他熊熊燃烧的烈焰。
在现代,他可是运动健儿,哪年大学,.运动会不是冠军亚军拿到手软,换了身子,就弱鸡成这个尿性,简直没眼看。
跑不动了,索性不跑。
走着一样能去。
这个赵树比原身大三岁,十二岁时背井离乡了好几年,前些日子突然拖着一条缠着绷带的腿回来了,全村哗然,不少人嘘寒问暖。
原身的爹娘也催了好几次,让原身去照顾照顾。
鉴于赵树在原身记忆里的模样根深蒂固,别说照看了,他压根就没露面,而是加快和猎户的勾肩搭背。
现在,他也只能靠着原身几年前的记忆,往赵树家跑。
希望没搬家吧!
时安深一步,浅一步摸着黑,记不清花了多少时间,总算找到那座还亮着灯的房子。
乡村标准的三间式的土坯房,房子不大,篱笆围得倒挺大,院内静悄悄听不见任何动静。
只要人没睡就好。
时安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上手拍门,一边大喊。
“赵树,在不在,这里是不是赵树的家?”
咣当!
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哨子一般,听得时安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待他准备好了满肚子的措辞,却在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时,登时烟消云散。
“谁?”
一个字而已,低沉的嗓音中气十足,仿若深潭中那触摸不到的一汪清泉,充满了贵不可言的神秘,别说女人了,男人听了都要浮想联翩。
时安的思绪忍不住翻涌起来。
赵树的声音这么好听?他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吗?冲这么好听的声音原身也不该去勾搭个渣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