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双略显惊愕的眼神看去,只见州牧身前的案桌被脱手的宝剑径直插入,荡的剑身一阵金玉交戈般的回声。
“今入险境,退无可退,再论退者,犹如此桌!”刘璋双目奕奕,咬着牙字字说道。
话落,剑身振翅音止,众臣辩论声消。
除了几位老臣外,堂内所坐众人大多都被刘璋霹雳行径所震撼,毕竟在往日里州牧外宽内严,政令虽锐进但神色一向和善。
刘璋待气氛略微会和,出口道:“李傕围城三缺一口,必胜之心昭然若揭,时节又临近寒冬,所以在接下来的时日里其必会猛攻,城防的确艰难。但我蜀地积蓄多年,两派言和推行新政,实力跃至天下先,完全可与中原争锋!如今更集一州之军力,天下之骁勇,七万将士怎可临战而退?!”
“诸位将军,西凉人数虽多但不精,气势虽盛却军纪涣散,现公达破敌之策已有,我等只需死守至待战机显现,可有信心?”
诸将皆应声请战,言逃的文士看着插入暗中的宝剑面色灰暗,不敢再言。
刘璋点点头重新落座,准备结束此次为了振奋军心而临时召开的例会。
恰逢此时,刚刚从值守岗位上换下来的刘牧走了进来,看着群情激奋的大家有些发蒙。
作为昔日同僚的甘宁迎了上去,拍着对方的肩头侃侃而谈:“邦彦,你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主公刚才可是”
“兴霸且慢,我有事向叔父奏报,此事过会再听。”刘牧有些仓促的打断道。
话落,刘牧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堂中,拱手道:“禀州牧,方才我临换防之际收到了一则消息,说是城西又发现了一伙郭汜余孽,有十数人之多。”
“这次的余孽加上之前零零散散抓到的已至百人多,更不提那些仍藏在暗处的末将认为此事当速速处理不能在拖,以防守城时内城混乱。”
刘璋点点头,转而向李闻问道:“此事一直由你负责,若要彻底解决可有处置办法?”
“这”李闻眉头微皱道:“城中大多都是军户那些溃兵藏于家中实在不好抓,除非除非屠城。”
刘璋冷冷的看他一眼,李闻立刻垂首道:“末将知道州牧爱好名声且有好生之德,不愿造杀戮,但速决的话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而且各地诸侯都多少干过劫掠屠城之举,或为激励士气,或为除刁民,或为钱财”
“我即生于此世,当独善其身有别于天下人,屠城万万不可。”刘璋摇头打断,对着刘牧安排道:“这样好了,近日关陇初雪,城中百姓的衣物炭火未必充足,你去调些物资分发下去安抚民心,顺便对每家每户都搜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