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迷人!这是众人的第一想法。这个女人招惹不起。
这少女怀中捧着一方黑白色遗像,相片中的人笑容温婉动人,那眉眼和少女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而相片中的人在场不少人认识,是许建安已经过世了四年的夫人恽雅清。
所以这个少女的身份不言而喻,许建安和恽雅清唯一的女儿许深深。
“许深深?!”宋浅浅忍不住惊叫一声,“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最后几个字消失在唇齿之间,宋浅浅现在满脑子慌乱。
许深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明明就应该死了!
那刚才的照片……
在场的宾客也回过了神来,忍不住窃窃私语。
“许深深四年前不是被送去国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深深可是个疯子!她连亲爸都敢杀,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许深深该不会也要杀了我们吧,天呐!许家怎么能让一个疯子到处跑?”
……
在这满是对自己充满厌恶和害怕的氛围中,许深深依旧闲庭信步,她抬手,“啪”打了个响指。
在她身后的黑衣人立马朝着宴会厅的各个角落里散去,他们将手中的花圈摆放到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一瞬间,整个宴会被花圈填满。
原本为了气氛特意调的暖黄色灯光照在黑白色花圈上,阴森又恐怖。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深怕被许深深注意到。
毕竟那可是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下得去手的疯子,更不要说他们这些陌生人了。
从许深深出现开始,许建安就失了神。
送出国四年的小女儿突然回来,给他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许建安的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当年许深深手执匕首,毫不犹豫刺向他的情景。
画面中那双赤红的双目和眼前这双似笑非笑又暗含冷冽的眸子重叠,许建安觉得自己心脏往上的那块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要杀自己亲生父亲的女儿畜生不如!
许建安看了眼已经走到舞台上的许深深,目光毫不犹豫地移开,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谁让你回来的!还有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你一回来就要来闹事?”
话一开口,就是满满的质问和疏离,许建安的态度不言而喻。
许深深淡淡瞥了她一眼,而后走到放着生日蛋糕的推车边,拽住铺在上面的绒布一个用力将蛋糕彻底掀了下去。
随着蛋糕落地,许深深的话也接踵而至,“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我当然是来这里祭拜她。”
话音落下,许深深将手中的许母遗照端端正正摆在了推车上,正对着台下众人。
这下子原本热热闹闹的生日宴彻底变成了灵堂。
宋浅浅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她的生日蛋糕就这么被毁了!而且这些人还在不停的议论她和许建安的关系。
无非就是许建安居然不顾亡妻忌日,居然在给她这个毫不相干的旗下艺人办什么生日宴。她和许建安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她和许建安的身份当然不一般,可是现在宋浅浅却不能说出口,不然就会被冠上小三女儿的名头,那么这四年来她辛辛苦苦努力的一切就都化成了泡沫。
台上的许建安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许深深的一番话完全就是在打他的脸。
他强忍着怒火,只想赶紧把许深深弄走。
“祭拜你母亲回家去!来这里闹事情像什么样子?赶紧给我回去!”
“许老板怕是忘了,锦源是我名下的财产。我在自己名下的酒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许老板未免管的太宽了。”许深深四两拨千斤,声音虽轻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楚。
许建安老脸顿时一红,心中又气又怒。
什么你的我的他的,还不都是他白手起家创下来的。
现在居然来和他计较起这些,还拿着这种事情大庭广众的羞辱他这个父亲。
他真的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许建安内心复杂,可一旁的许深深似乎是没看到他那已经可以用难看来形容的脸色一般,继续慢慢悠悠又扔出一个炸雷。
“许老板既然有空在这里管我,那肯定也有空向我解释一下,你拿着我母亲当年陪嫁的这顶蓝宝石王冠是想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