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端着药过房里,见里面谈笑风声,倒是愣了下,悄悄躲至门后。
屋内烛火摇曳,映出门外人影,柳玉浅笑,“我家小女有点傻,连躲都不会好好躲,还望贤婿平日里多多照顾。”
柳暮雨双手端着药,直接用脚踢开门,将药端在谢挽风面前,“我不是见父亲与相公聊得开心,不忍进门打扰。”
“娘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分守己。”嘴角含笑,神情似笑非笑,语气满是挪逾。
“这个要看对比,在相公面前,我一向安分守己。”
这个人哪来资格挪逾自己,翻了下白眼,但不得不说谢挽风烛火下的病容,漂亮而不媚,真的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平日一副风情万种,像个花蝴蝶一般,到处去招蜂引蝶,病了反而感觉比较安静清雅,若是能不说话就更好了。
对上柳暮雨那种像是见到了头牌的纨绔子弟表情,饿狼见到猎物一般,他眨了眨眼说道:“好看吗?”
柳暮雨咽了下口水,然后拿起谢挽风喝的茶杯,喝了几口茶:“相公自然是好看,若是不是天下第一美人,怎么可能当我相公。”
“敢情娘子找夫婿是看脸的。”
“难道不是吗?”柳暮雨理所当然的说道。
“若是你见到更好看的人呢。”
柳暮雨抬眼,盯了他半会,“相公,你只要不说话,世界上就不会有人比你好看,你要相信你自己,天下第一美人非你莫属。”
这怎么听都不是夸赞的话吧,喝了些药,感觉身上焚烧之灼热减轻了不少,只是觉得身体更加的虚弱,头晕的像是被人摇晃了一般,有些反胃,也没什么精神去方波。
他按了下额头,柳玉见状,挥挥手对柳暮雨说道:“雨儿,带小风去休息,睡一觉会好。”
柳暮雨点点头,扶着谢挽风离开。。
执笔染墨,只是墨水低落宣纸之上,却写不出一个字,谁会对小孩做这么狠的事情。柳玉望着刚刚两人离去的方向,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为了目标,不计一切手段的人。
除了他,还能有谁,他是阿承的孩子,真的是一点情分都不顾。
“喂,我们一直这样多好。”谢承应坐在树上,嘴里咬着一条狗尾巴草,双手枕着头,半躺状态,惬意休息着,懒洋洋的说道。
柳玉看着书,背靠在树干上,听到这话,微微一笑。
一个比柳玉年长两三岁的小孩踹了一下树干,然后树上的谢承应一下子没躺稳,马上一手抓着旁边的枝干,然后两三下跳了下来。
那个叫阿苑的少年笑的弯下了腰,谢承应搂着他脖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傻子,人是要长大的。”阿苑说道。
“长大又如何,长大了你们还是我的好兄弟,天天一起玩。”谢承应揽着他两肩膀说道。
那时候大家都觉得谢承应是个长不大的小孩,阿苑,宫斗,家人,十万将士,一切一切都在逼他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