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的像缠蹄似的宁无忧满脸的愤怒,若是一般的绳子他内力聚合起来,一崩也就断掉了,可今天这绳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特别紧,他运了一会儿劲道,完全使不上力气。没一会儿就泄了气。他想起来刚才突然涌进来得人,气高声大骂道:“呸!背后使阴招算什么本事?”
一脸满意的战芳原舒展着身子,制止了随从拿着破布去堵住宁无忧的嘴。
他坐在刚才睡觉的软塌之上,轻轻的拖着腮帮子。目光贴着游走在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宁无忧身上。
”你是越城的什么人啊?这么大的胆子,夜里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我勇毅侯府了……”
宁无忧心里打着鼓,此人怎么会认得自己是越城的人?如今自己要是认,岂不是连累了越城,这勇毅侯府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地界。
“越城?什么越城?”他笃定了心思,绝对不能连累越城,哪怕自己今天死在这也不行!
“小战候,您今儿刚从北疆回来,还不得好好歇着,就是小偷小摸的,不如就送官好了,免得伤神”
那带头闯进来的兵士觉得这是心疼奔波劳碌的小侯爷,刚说到一半,就看战芳原轻身猿臂,重重的巴掌落在那兵士的脸颊上,一阵眼花缭乱,天花乱落。
“我让你们进来了么?嗯?!你们是瞧不起我啊,还是觉得自己本事大啊?”他的声音很低沉,胸腔共鸣起来。
兵士被振的惊恐的偷偷看他,刚被打的通红的脸蛋子也没那么烫了,随着身形一起萎靡了下来,缩成一团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小战候!恕罪!我等也是照着公主的吩咐,时刻得护着府里的安全……”
“滚”
淡淡的一个字,众人如释重负,紧绷的肌肉也松弛了下来,十几个人忙不迭的涌出了倚芳阁。
“不要向外透露一个字”战芳原又补了一句。
“是……是!”
众人散去,过了一阵,直到小寂无声。
战芳原从木施上随意扯下来一件圆领长襦披在了内衬之上,扯着一把椅子走向了宁无忧,宁无忧看着他的神情捉摸不透,神经却是紧绷的,就觉得他拖出来椅子要砸自己,准备时刻躲开他的椅子攻势。
椅子被重重的放在宁无忧的对面,战芳原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