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五(2 / 2)芙蓉帐暖首页

从此以后,这就是她名正言顺的家。

完成一切后,天已黑透,繁星点点,围绕一轮银月。

宾客并不在家里逗留,宴席定在福满楼,路途不近,谢安并没跟去,只让春东代劳。

不多会,门外马蹄声鳞次响起,院里又恢复安静。

只剩门口一堆爆竹碎纸,阿黄从中打滚而过,沾一身红色。

杨氏并不一板一眼,按着习俗在被上洒了花生,再送来生饺子和合卺酒,便就退出去。

谢安原本的屋子做喜房,现在偌大空间,就他们二人。

屋里家具被褥都是崭新,每一件都是琬宜亲手挑选布置。

谢安不挑,她说什么都说好。

琬宜坐在炕沿,谢安与她对面站着,眼睛落在她身上,只是笑,不动作也不说话。

过好久,他才终于把盖头撩起,喜秤丢在一边,手指抚上她脸颊,轻轻摩挲过。

捏一捏耳垂,而后爬上沉重凤冠。

谢安哄她,“帮你弄?”

琬宜咬唇,点一点头。

他动作温柔,虽是第一次接触女人发饰,但并没多扯痛她,只稍显缓慢。

琬宜不急,安静等着他,手交叠放在膝上,长睫低垂。

谢安眼睛在她脸上流连,鼻子,眼睛,怎么看也看不够。

烛火轻摇,屋内充盈女子香味,气氛说不出的暧昧黏腻。

摘下沉重发冠,琬宜轻松许多,没有簪子的束缚,长发从肩头随意披散下来,微微带些卷曲。

长及腰,柔滑顺亮,触感极好,谢安爱不释手。

他把琬宜鞋袜脱掉,又扯了她外衣扔在一边,掐腰让她坐自己怀里。

这个位置刚好,谢安低头就能看见她红唇,抹了口脂,她从未用过的鲜嫩颜色,娇艳欲滴。

他手指搓搓,忍不住覆上去,狠狠揉弄几下。

口脂晕开,在唇角多一抹浅红,琬宜眼里晶亮,被他束缚动作不得,无助看他。

谢安弯唇,轻咬一下她唇瓣,说,“好看。”

琬宜不知所措,为躲避视线一劲儿往他怀里缩,却只是羊入虎口。

谢安以往对她也爱亲近,但始终保持底线。

今日洞房花烛,他压抑许久,不再有顾忌。

谢安往后退一点,给她喘息机会,眼眸含笑,笑骂一句,“小废物。”

他手并不老实,顺着衣裳缝隙爬上,在肚脐附近打了个旋,又转到背后去解她小衣的带子。

琬宜乖顺伏着,不敢乱动,只脸颊愈发粉嫩,羞答答,好似含苞待放。

谢安手指灵活,几下解开系扣,绯红肚兜扯落在一旁。

琬宜眼里雾蒙蒙,脑子却还清醒,看他熟练动作,心里倏地一紧,睁眼望他。

谢安心思转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哼一句,“放心吧,没别的女人。”

他掐着她下巴,嘬她侧脸一口,“以后也不会有。

谁能有你好。”

琬宜手指攥紧他胸前衣衫,没说话,谢安又道,“你有个肚兜在我手里。”

这话无头无尾,琬宜细想好久,才终于回过味儿来。

脑中一声惊雷乍响,她唇开合半天,说不出话来,连脖颈都变得粉嫩。

琬宜皱皱鼻子,往外推他胸,“有点重。”

谢安弯唇,听她话坐起来,随后利落几下扯落衣裳,露出精壮胸膛,上臂肌肉分明。

他笑着拽住琬宜上衣下摆,不等她抗拒,手上便就动作。

不多会,赤诚相见。

谢安怕她冷,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肚腹,手往下去捏她屁股,“尽量。”

琬宜欲哭无泪,想躲又躲不得,只能手指掐着他肩膀,胆颤等待。

他并不粗鲁,对她耐心温柔,除去开始疼痛,而后便就是说不出的感受。

琬宜没有精力去措辞描绘,只看着眼前房顶似是也在晃动。

红烛被燃尽,屋里只剩淡淡月光。

谢安食髓知味,蓦一开荤根本节制不住,每晚带着她翻来覆去,琬宜第二天早上腿都是软的。

他倒好,依旧神清气爽,看的人牙痒痒。

二月春风,仍带着料峭春寒,却吹开了院里的花儿。

这段日子,程四爷一直紧盯着谢安,但陈磬并不在临安,自然不会发生什么事。

程四爷以为他就是年轻人一时冲昏头脑,新婚腻歪一阵,以后便就能收住心,并没在意。

但暗地里,谢安已经把手中权力尽数渡给春东。

在一走了之之前,他必须善好后。

春东最初时百般推拒,后来也接受了这一事实。

他不舍,但也知道或许这样对谢安来说,是最好的一条路。

他们不一样,谢安有家,有责任。

家里原来就养着一匹黑马,正值壮年。

为方便,谢安又买一匹,送给谢暨。

琬宜和杨氏知道他心中所想,对要离开之事并不反对。

杨氏在这片土地生活一辈子,也曾犹豫一阵,最后还是决定与他们一起。

本就是一大家子,离开了谁都不完整,谁离开了都是漂泊浮萍。

只差那么几天。

陈磬被她眼神激的怒火中烧,冷哼一句,“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要是脑子好使点就好好侍奉老子,给你吃香喝辣,要不然,剁碎了你都没人知道。”

女子咬牙切齿看他,“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陈磬眯眼,抓起手边酒壶砸在她身边地面,碎瓷溅起,划伤她脖颈皮肤。

女子破口大骂,无非强抢民女丧尽天良之类,听的陈磬烦躁,冷笑一声,喊人带她下去。

随从进来,掐着女子胳膊拖走,快到门口,陈磬忽然想起什么,又唤住他,“听说谢安前段时间娶了妻?”

随从敛眉应是。

因为上个月谢安那一封信,他差点没被他爹打死,李太守对他极尽失望,若不是因为他那个体弱的大儿子早逝,他怕是再没有出头之日。

这个仇,他记在心里。

他笑一声,“动他的女人,是不是比动他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