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明日要请安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家都是悄悄密密,无人敢大肆宣扬,然此事就似一阵风一般,人人心里都是一震,悄悄屏了一口气,闭口只做不知,俱都是悄悄往自己主子那里传。
葛氏听了震了一惊,大声道:“什么!她要去请安?她也配?没脑子的!要不是她,我们二房能受这个气,还在这侯府里窝着,早就搬出去逍遥了,还有脸去请安!有分家的心,又没脑子,将好好的事搅和了,还去请安?”
丫头们低头站在葛氏面前,动动脑袋互相看看,无人敢上答一言。
这时葛氏的大丫头碧蜡从外面进来了,四周看看,将几个小丫头都遣了出去,上前悄声说:“奶奶,贩狗的人来了,那人问奶奶要多大的狗?”
葛氏沉了脸色,小声说:“又多大的?”
碧蜡悄声回答说:“要多大,有多大,奶奶,要是太大,恐怕会被人发现,万一......”
葛氏狠声斥说:“怕什么!每日府上人来人往那么多,又是各院亲戚,又是采买菜蔬药材,还有各位爷进出,总有门户不严的时候,就是出事了,也只能怪到前院那些小厮身上,和我们内宅的人有什么关系?”
碧蜡脸上惊慌未定,仍是很小心地说:“可是奶奶,要是太大,恐怕不仅仅是咬伤,吓一跳,万一救不及,会......伤了性命怎么办?”
葛氏也是有些心怯,抉择半晌,才道:“做都做了,还怕什么,一次做不利索,以后才不好做了。既然做了,若不做绝,岂不白费功夫,既是缺德了,那还管什么大小?”
碧蜡惊声说:“那......要大的?”
葛氏点头,咬牙发狠说:“要一条大的,凶猛一些,记住是野狗,别被人查出些什么。”
碧蜡点头,已是吓得面色发白,强自镇定地出了屋子,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屋门口。
葛氏也是面色入土,全身发软地跌在桌旁,手扶着桌子慢慢坐下,自我安慰说:“是她当了我琋儿的路,我是为了琋儿,老天爷不会怪我,我是为了琋儿,是她们欺人太甚。”
葛氏正在低语喃喃时,墨琋忽从后面走了出来,面色惧怕地看着葛氏,脸色也是吓得发白。
葛氏回头看到墨琋,立刻扑了过去,摇晃着墨琋肩膀说:“母亲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墨琋问:“母亲,我打碎了花瓶。”
葛氏皱眉,搂着墨琋探身往后面看去,见屋内廊边转弯处的花瓶,碎在了地上。
葛氏惊看着墨琋,用力箍着墨琋肩膀,用力地问:“你听到了吗?听到了什么?”
墨琋摇头,怯声声地说:“没。”
葛氏落下一口气,泄力坐在地上,抱住墨琋说:“琋儿,你一定要比三房那个丫头出色,你一定要争口气!”
墨琋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比三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