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最显眼的疤痕,他倒是有些印象,是前年和北洋国交战之时,安景与那北洋国国君百里亦交手时受的伤。
那时安景虽也差点一剑要了百里亦的命,但他自己也负伤极重。
生命垂危,危在旦夕。
他愣是熬了过来。
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玩笑也消失了大半。
只是……
当他看到那洛惜拿出一大套金针时,眸子猛地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凌安景。
他……莫不是眼花了?!
安景居然会让这少年给他施针?
他不是从来“不喜”这针灸之术?
几年前,他就曾把一个试图给他施针的御医扔出了门。那御医回去后就觉得受了大辱,直接告病回乡了。
此事轰动一时,直接导致从那往后去给安景疗伤的大夫,都不敢提施针之事。
但此时他神态自若,虽是眉头紧皱,却无半点不悦之意。
那洛谦施针更是淡定得就像在喝一杯茶水一样。
“洛兄弟,你这针法倒是行云流水。”姬玉按耐不住开口了,还意有所指道,“就是怕会不会刺痛非常。”
“刺痛感自不会少了,虽然我用了麻沸散,但是此针意在逼出毒素,金针也自然不会浅扎。”
“安景,你受苦了……”姬玉啧啧一声,面有哀色。
“滚!”
有此损友,确是人生一大不幸。
姬玉摇了摇扇子,淡然一笑,“你大可放心,既是你的好友,我断不会在如此艰难的时刻离你而去的。”
洛惜看凌安景恨不得跳起来掐死姬玉的模样,咽了咽口水,连忙把他摁住了,劝架道:“世子爷,你身上插着针呢,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