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的时间定在下周一。
顾青书本人没有什么感觉手术于他而言似乎只是睡一觉就好,醒过来,那说明自己未来十年都能好好的醒不过来……那往后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
只是病人本人这样淡然,病人家属高醒却上火得不行,嘴角起了个很大的泡跟高醒这人下棋的时候便总忍不住去看高醒的嘴角下着下着,就要把手里莹白的棋子往棋盒里一丢,笑说:“高哥你这样好像媒婆。”
高醒这几日都没有笑脸眸色漆黑,被小狐狸嘲笑也只是撩了撩眼皮子一边帮青书把棋盘都收起来一边说:“我要是媒婆你是什么?”
顾青书有心哄高哥,便温柔的靠在沙发上甜甜地说了一句:“媒婆老公呀。”
高醒顿时也来了兴致,起身走过去,一手搂着青书的后背一手托着青书的屁股就将人给抱起来,两人坐到病床上去高醒靠坐在床头顾青书就趴在高哥的身上身体软得要命。
像快年糕高醒默默想。
“高哥,明天手术的时候,我出来就能看见你吗?”顾青书不知为何,忽地问了这么一句。
高醒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这不是废话吗?我不在外面等你在哪儿?”
顾青书哦了一声,鼻尖蹭过高哥的脖颈,闻见高哥身上干净的属于男性的燥热气息,昏昏欲睡,但又忽地皱了皱眉,漫步惊醒般询问:“你抽烟了?”
手掌放在他后腰上的高醒那哄小孩子的拍打动作顿了顿,随即连解释都没有,直接说:“抱歉,就这两天有些需要,明天过后就戒了。”
顾青书摇了摇头:“没必要,只要身上味道不要太浓,不要上瘾,一天不可以超过一根就行,毕竟抽多了牙会黄,不好看。”
“是吗?我每天都有认真刷牙。”高醒微笑。
“等等,你先把眼睛闭起来,我要看看。”顾青书是趴在高哥怀里说出这句话的。
这样的温声细语,高醒根本无法抗拒,瞬间就闭上眼睛,宠溺的又拍了拍怀里青书那身上最有肉的部位:“我认真刷了的,啊,来,你看吧。”
可顾青书却只淡淡瞥了一眼高醒的牙,便轻轻抿了抿唇,缓缓闭上眼睛,歪头凑了上去,在呼吸都与高哥交织在一起时,面颊便一边发烫,一边又使唤说:“你嘴张太大了,闭上吧。”
拥抱着漂亮少年的高醒就像是被其操控了神智的信徒,是要指哪儿打哪儿的,更何况只是被命令闭上嘴巴。
眼见高醒笑意渐浓,闭嘴了,顾青书才终于将自己的唇印上去,高醒的唇瓣原本还同最羞怯的花骨朵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贞洁不肯开,顾青书不太会接吻,只凭借本能去舔,去抿,撬不开高哥,正要离开再度命令高醒张嘴,却在下一秒被变身食人花的高醒一口又擒住!
高哥来势汹汹,手掌不知何时来到他的后脑后颈处,充满占有欲与掌控欲的桎梏他的脑袋不许离开,但吻又并不强势充满窒息感,相反很温和,但凡顾青书有一点儿想要结束这个吻的念头,高醒都会退出来,只亲亲他的嘴角与脸颊,顺着亲去额头与眼睛,最后才说:“还想要怎么办?”
顾青书被密不透风的吻亲了个浑身滚烫,被高哥那样炙热的眼神看着,心惊肉跳不已,却又格外乖巧地点了点头,说:“你要不去把门反锁一下?”
高醒:“早就锁了。”
“哦,那……你去把灯关一下。”
高醒大概晓得青书想要做什么,心动的一塌糊涂,哪怕自己的孽障早就明显被青书发现了,也不肯去关灯就范,只深呼吸了两口,随后连忙摆手,把面前脸蛋红扑扑任他采撷的少年的衣裳口子给系好,正经道:“现在不是时候,青书,不行不行,下次吧。”
顾青书嗳了一声,就被高哥逃也似的把他放到床上,迅速站起来,坐到距离他最远的地方去,抱着茶壶灌了两口凉茶,然后用手当扇子扇风。
顾青书愣了好一会儿,眨了眨眼睛,好像看见了第一次见面时,高醒跟自己打篮球,这人连防守他都防守不起,他只要冲过去,高醒就自己连滚带爬的摔了个屁股蹲:“你跑什么跑?我是看你紧张,那个右手借你,不是会放松的吗?”
顾青书本也害羞说出这些话,但高醒比他更避之不及的态度让他玩心大起,便一面用那漂亮纤细的手指头去解开刚被高醒系上的衣襟,一面目光凝视高哥,呼唤说:“过来。”
高醒坐在角落的沙发,呈现困兽之势,根本不敢看面前的顾青书雪致的锁骨:“青书,你不懂,现在不是时候,我没心情。”
“放屁。”顾青书走下床,去关了灯,然后借着窗外透过窗帘映入的蓝色幽光走到高哥面前,他赤着脚,衣裳也敞开着,但却细致的没有解开到之前开过刀的伤疤处,只若隐若现的给高哥看其最喜欢的锁骨部位,最后拉着高哥的手就往病床上回,“你就当是我想,好不好?”
顿时有人喉结滚动的声音大得惊人。
顾青书听见了,耳朵都像是被谁吻过,阵阵发胀。
好不容易将高哥又拉回了病床上,顾青书还没把手借给高醒,就又听见撕拉一声布匹裂帛的声音。
“宝贝,来,把我手绑起来。”
顾青书听高哥这样说,笑道:“你居然有这种爱好?”
高醒在夜幕中的身影冷硬,说话时肃穆,语气有着绝对的克制:“听话,你不明白,我有时候不止想要你的右手,我满脑子都是你不会想知道的东西,你如果一定要让我放松,最好是把我绑起来,不然我怕脑袋一片浆糊的时候,弄伤你……”
“我以为你很正人君子,之前都做得很好不是吗?”顾青书记得自己身体还不像现在这么差的时候,高醒都只借他右手。
高醒一边被青书把手腕绑起来,一边低声笑:“此一时彼一时,更何况人的胃口都只有越来越大的,没听说过越来越小不是吗?”
“这么说高哥你现在胃口很大?大到什么程度?”顾青书漫不经心的给高醒绑着的双手打了个蝴蝶结。
高醒沉默了一会儿,客气了一句:“也不是很大,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