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没理会她,梁红娟有气没处撒,只能揪着秦宝娣的耳朵,恨不得将对秦暖的所有怒意都发在秦宝娣身上。
“娘,我脸疼。”秦宝娣捂着脸,气弱地说。
“都是你这个没用的,要不是你,老娘那些点心能掉?”瞧着那一地的点心屑,梁红娟都恨不得趴下来舔干净。
“娘,我错了,你别揪我,我脸疼,耳朵也疼。”秦宝娣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到底是亲闺女,梁红娟又骂了两句,这才松开手。
今早秦暖跟土匪似的,梁红娟也不敢再叫她起来做饭,她趁着秦暖的房门紧闭,赶紧去灶房煮了粥,又蒸了几个窝窝头。
秦正河一早就出去南山,家里这么多人都靠他养活,为了儿子,他愿意一年到头的忙活。
此刻已经半下午了,梁红娟做好了饭,秦正河正好提着个獐子回来。
都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南山占地光,最高处更是有好几百米,里头的野物不少,猎户有经验,自己能上山打猎,其他村民看着也眼馋,便会在山上挖陷阱,运气好的就能逮着些野味。
“这獐子不小哪。”梁红娟瞧着这獐子足有四五十斤,方才的闷气一扫而光,喜滋滋地说:“明早拿去卖了,能卖不少呢。”
“不用上街,方才遇到老李头,他想要买半个。”秦正河拍了拍已经没气的獐子,“你把剩下的半只腌了,等小书放年假回来吃。”
儿子最重要,梁红娟没异议。
梁红娟给秦正河舀了水,让他洗脸洗手,她又催着秦宝娣盛饭,梁红娟有小心思,她想着趁秦暖没醒来,一家人赶紧把饭吃了。
秦正河从不将秦暖放在心上,秦暖也极少上桌,并不在意。
至于秦宝娣,她恨不得秦暖自己饿死在杂物间,哪里会提醒?
秦正河逮了只獐子,梁红娟高兴,又用猪油渣子炒了个白菜。
一家三口悄无声息地吃了饭。
等秦暖醒来时,外头天已经擦黑,她的屋里自然是没有油灯的,秦暖揉了揉胃,还不算饿,她被子里总算有些温度,便不想再起身。
干脆闭上眼,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