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旻赞同地点点头,目前只有这个办法最为稳妥。
二人而后闲谈片刻,目送元岿隐去真身,陆长旻却未即刻离开。
他右手聚神力,临空描画一只白虎。白虎栩栩如生,神态逼真。只见它脖子一转,张口大啸一声,庙内梁动地震,好在陆长旻提前屏蔽了动静。
威风凛凛的白虎伸展了四肢,松动完筋骨,却才安静地跪坐在陆长旻身前,十足乖巧。
陆长旻将近日发生的所有,事无巨细地说与它,叮嘱道:“去崆峒岛,将我方才所言只字不落地转述与孟章神君。”
他暂时不便离开花姣姣去天庭查阅仙籍,也没法去询问其他仙家。眼下只能托孟章调查连通两个空间究竟用的什么法术,是否需要百名凡人的精气。
白虎领命,扭头踏云飞起,飕地化作一缕白光,消失于门扉。
封印神力,变化容貌后,陆长旻即刻离开阎王庙。
他步伐如箭,待见到花姣姣似一根扎入土的木桩,一动不动坐在半山坡的石头上,着实安心。
花姣姣似辨出了他的脚步声,转头面朝他。确定是他后,她浅浅一笑,打趣道:“我道你被庙里供奉的那些老家伙抓走了呢!再不下来,我就要绰上家伙去砸庙了。”
陆长旻加快脚步,最后索性跑了两步,停在她面前气喘吁吁地咳了几声。平复气息后,他自然而然地牵她的手。
“腿累,走不了。”花姣姣将他手甩开,稳稳坐着,不动如山。
谁让他一去就不知时辰,拜那些神仙,点几根香不就完事?还要恭恭敬敬道上几句马屁话不成?
陆长旻明知她故意刁难,仍是转身蹲在她身前:“我背你回去吧。”
花姣姣原本想借此故作气恼,往后限制他再去拜神。毕竟他要修魔,魔族只拜魔君,不可拜神仙。没成想他这般体贴,分明身子不适,还要背她。
花姣姣真就跳上他背,将他紧紧攀住,道:“路途甚长,辛苦了。”
陆长旻将她稳稳背好,踏步往前:“夫人等了许久,更辛苦。”
花姣姣抿唇憋着笑:是他要背的,待会儿让他想甩都甩不开。
花姣姣身子骨轻,陆长旻背着也不过似米袋般重,即便是这副不大好的肉身,行个七八里路也不太难,顶多腰腿酸累。
可行了约莫一里路,他忽觉背上的重量增有十公斤。再行一里,又递增二十公斤。如此行过了五里路,他背上的重量大概增了一倍。
原本气定神闲的陆长旻已然喘个不停,两腿似灌了铅,举步维艰。
“我很重吗?”花姣姣趴在他耳边问道。
陆长旻耳朵猝不及防被她口中热气侵入,正要喘一口气,愣是憋了回去。
“夫人不重,只是我身子骨不利索,恐连累夫人待会儿两脚受累。”至多再咬牙坚持一里,他得停下来喘口气才能继续。
花姣姣晓得他在逞强,忽严肃道:“明日晨间你就玩开始修炼。修炼初期分为体格锻炼和打坐静神。体格分为三阶段,下盘稳定、四肢劲力、筋骨韧性。打坐分为四阶段,敛息、凝神、炼气、聚精。现在测试的便是下盘的稳定和腰腿的劲力。”
花姣姣拍拍他肩:“都听明白了?”
陆长旻早已累得腿软腰颤,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嗯了一声短促的气音。
花姣姣也不捉弄他了,蹭地从他后背跳下,轻巧落地,负手大步走在前。
陆长旻失笑地看她神气十足的背影,快步跟上她的步伐。他并肩将她小手握住,嘴角悦然上扬,与她同行。
***
近日,花姣姣埋头指导陆长旻修炼,两人有时会待在屋里半日之久。
徐丽华见两人时不时腻在屋里,虽喜见二人如胶似漆,兴许不久就能抱孙儿了。可儿子身子不大好,终日沉溺房事,只怕他旧疾复发。
一日,一家四人用膳,徐丽华便旁敲侧听,却发现他们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丝毫没有房事过多的累态。
徐丽华拿不定主意,又不好明着问。与丈夫商量后,便吩咐陆长旻之前的丫鬟春茵,待两人白日待在屋时,去到窗下悄悄打听动静。
完成任务的春茵回到风雅斋,徐丽华问:“你可有贴着窗缝细听?”
春茵羞涩地说:“少夫人声音不小,我无需近窗就听清了。”
“哦?”媳妇素里不爱说话,即便说上几句也是怯怯低语。徐丽华好奇地问:“她都说的什么话?”
春茵一想到方才听见的话,顿时红透整张脸,却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在陆镇山的追问下,她才面红耳赤地道了出来。
待说完,春茵低着头害臊至极,下巴都快戳进了脖子里。
陆镇山老脸一红,掩嘴咳了咳:“媳妇看起来挺娇弱,体力……还挺好。”
徐丽华也是红了脸,心里却有些担心:媳妇这般生猛,长旻受不受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