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台阶(1 / 2)贵妃裙下臣首页

丽质依言侧目迷蒙的视线对上一旁案上已被饮空的瓷碗,愣了愣,才慢慢想起来。

先前梳洗时,她恰好向春月略提了提他今夜要应酬之事春月便问是否要备醒酒汤。

她本未多想闻言便要同意后来又道自己未饮酒却煮醒酒汤空惹人怀疑便又让换作寻常的蜜水。

此刻她正困顿,被他问起也没多解释只懒懒地点头,推了他一把,重新阖上眼软软地呢喃:“你快去洗洗我要睡了……”

裴济却没动,一双黑漆漆的眼眸里闪着从未有过的欣喜。

他借着那三分微醺,三两下便将鞋袜与外衫褪下,不由分说掀开锦被,直覆到她身上,密不透风地将她笼罩住,热烈地亲吻。

丽质被他压着堵住唇只觉不能呼吸,方才的睡意一下去了大半不由蹙眉推拒。

他却没像往常一样听话地收住动作,反而变本加厉地握住她两截纤细的皓腕牢牢压制在两侧双唇更是不依不饶追着她扭头的动作直吻到她不得不放弃挣扎,才勉强退开,摩挲着她的鼻尖,嗓音嘶哑:“丽娘,多谢你……”

丽质方才脑中缺氧,一阵混沌,好容易喘着气恢复神思,这才慢慢注意到他难得的亢奋模样。

“我还道你今日若真喝醉了,要翻不过我家的院墙呢。”她眼里含着雾气,嗔怪地睨着他。

裴济心口又软了半边,忍不住低头蹭蹭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轻拂过洁白细腻的肌肤:“我心中有数,不会喝醉。”

还要来这里,他怎么舍得醉?

丽质轻笑一声,扭头躲着脖颈处的一阵痒意:“那就好,要是摔在我家院墙下,我可不会心疼。”

裴济咬着她松散衣襟上的丝带,将薄薄的布料一点点剥开,闻言抬头凝视着她生动妩媚的脸庞,只觉一颗心已被方才那一碗蜜水泡化了。

接连三日与她同眠,他几乎要沉浸在温柔乡里。

尤其今日夜里过来,见她不但给自己留了灯,还特意准备了醒酒的蜜水,他险些生出错觉,以为自己早已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了。

只是,这个念头一出,他便不由自主想起清晨时父亲的话。

他们不是夫妻,也不可能成婚。

陛下才是她的夫君,就连睿王也比他更有资格。

而他的婚事,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这一年半载里能用借口搪塞推脱,往后大约也只能依着祖母与母亲的意思,娶一位世家女子做妻子。

到那时,她会如何,他又该怎么面对她,面对未来的妻子?

从前不敢想的未来因父亲那一番话,一下便冷冰冰地铺陈在眼前,令他如坠冰窖。

方才那一碗蜜水的滋味也仿佛变了。他甘之如饴的一切,偏偏都如一般,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身心,总有一日要毒发……

亢奋与欣喜慢慢化作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着他的心。

他将脸埋在她胸口,伸出双臂紧紧拥住她,不留一点缝隙。

丽质察觉他忽然低落的情绪,不由抚了抚他的发,柔声问:“怎么了?忽然不说话。”

裴济张了张口,终是没将心里的事说出,只拿粗糙的指腹磨着她肩上的肌肤,在她胸口吻了下,扯出一丝笑,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后日要启程去蒲州,明日也不能来了。”

此去约半月至一月的时间,临行前一夜,他须得留在府中,与长辈、亲人一一拜别。

丽质一怔,心中微动,随即恢复笑意,将他推开,半撑着身子起来,一翻身反将他压下,妩媚的杏眼俯视着他,唇边的笑也愈发艳丽:“既然如此,那就抓紧时机吧。”

方才已被他剥得所剩无几的衣物慢慢滑落,她双手撑在他胸口,俯低身子,主动含住他的唇瓣,含糊道:“三郎已长大了,已不是孩子了,都能独自出门办事了,可要照顾好自己呀。”

裴济本被她那一声“三郎”唤得头皮发麻,浑身酥软,可再听后面那两句将他当作孩子来调笑的话,只觉哭笑不得。

她分明还比他小三岁。

方才那一阵阴郁被一扫而空,他扶着她的后背,眉眼含笑:“知道了,三郎在外,定每日想着姊姊。”

她既要做他的长辈,他便满足她一回。

昏昏孤灯燃尽,室内陷入黑暗,床笫间的方寸之地中,两道朦胧身影正纠缠不休。

……

许久,直到丽质浑身软做一滩水,裴济才稍觉餍足地停下。

他抱着她从床上起来,取了帕子在外间温在炉上的水中浸湿绞干后,仔细地擦拭起来。

丽质被擦地有些痒,也忍不住趴在他肩上,伸出之间在他背后作恶似的勾画着。

裴济被勾得身上的肌肉紧绷,一手握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桎梏在她背后,令她动弹不得,只能挺起身来面对他。

他看得眼前一黯,抵不住诱惑似的边擦拭,边俯下身去留下印记。

磨蹭许久,二人才重新抱着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