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下鱼饵祸水东引(1 / 2)三郎今天来下聘(重生)首页

刘悦薇心里一惊“三郎,我不能再说了,老天会惩罚我的。”

郑颂贤也吓了一跳,脑袋彻底清醒了立刻把她搂进怀里。

他心里直打鼓今天白天外头大太阳,现在怎么会忽然炸雷?薇儿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能知道往后的事情还有还有那什么复生,她到底经离了什么?

他低头去看她发现她满脸泪水。

郑颂贤欲言又止刘悦薇捂住他的嘴,“三郎,你别问你听我的,让伯父熬过两个月就好了。”

郑颂贤点点头“好,我不问。薇儿别哭,我在呢。”

刘悦薇擦了擦眼泪,继续抚摸他的脸摸到他的额头时感觉不怎么烫手了她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定定地看着他,忽然俯下身主动用自己去安抚他。

郑颂贤被心上人投怀送抱心里顿时充满了幸福和充实感。他轻轻搂着她化被动为主动和她浅浅地缠绵了起来。

这才是他喜欢的人,什么冯姑娘鬼姑娘,他都不稀罕。

过了好久,刘悦薇挣扎开来,“三郎,你还病着呢。”

郑颂贤在她额头轻轻啄了一口,“你就是良药,你来了,我的病就好了。”

刘悦薇笑了,郑颂贤见她枕在自己的枕头上,乌发散乱,红唇微启,忍不住内心又激荡了起来。

“好薇儿,我只想和你好。”

刘悦薇嗯了一声,“我也只想和三郎好。”

郑颂贤欢喜地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静静地拥着她躺在床上。

过了好久,刘悦薇问他,“三郎,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郑颂贤嗯了一声。

刘悦薇小声说道,“那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起来给你拿吃的。”

郑颂贤却搂得更紧了,“不放,你陪我躺一会儿。”

说完,他扯开旁边的被子,盖在二人身上,又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刘悦薇顿时满脸通红,虽然二人上辈子是夫妻,但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她现在还是个姑娘呢,“三郎,别这样,你还病着呢。”

郑颂贤看了她一眼,“薇儿别怕,我就是想抱抱你。”

刘悦薇不敢再动了,郑颂贤也不动了。他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意外的甜蜜。

又过了一会儿,刘悦薇再次道,“三郎,我起来给你拿些吃的吧,要是有人进来看到了……”

郑颂贤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好,劳烦薇儿了。”

刘悦薇从被窝里抽出手脚,爬下了床,把自己的衣裳整理好后,到外面喊人。

聿竹连忙过来了,“姑娘,有什么吩咐?”

刘悦薇认识他,“你们少爷肚子饿了,你去厨房端些软糯的东西来给他吃。”

聿竹顿时高兴坏了,“姑娘稍等,我去去就来。”

旁边的婆子也高兴起来,“还是姑娘有法子,一来了我们哥儿就醒了,我得赶紧去告诉太太去。”

等聿竹端来了一碗粥之后,刘悦薇先给郑颂贤擦了擦脸,然后一勺一勺喂他喝粥。

郑颂贤喝粥时两只眼不眨地看着刘悦薇。

刘悦薇给他擦了擦嘴角,“三郎,你别担心,好好养身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郑颂贤点头,“好。”

刘悦薇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别和冯家硬顶,他们要是威逼你,我就到冯家门口闹去,她一个知府家的小姐和我抢男人,穿出去她比我还丢人。”

郑颂贤笑了,“我是薇儿的,谁也抢不走。”

喝完了粥,刘悦薇让郑颂贤躺下,“三郎再歇息会吧,我不走。”

说完,她给他盖上薄棉被,轻轻拍他的后背,还哼起了儿歌。

“宝儿乖乖,快些睡觉觉”

郑颂贤觉得心理异常温暖,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等过了一会儿,刘悦薇有些熬不住了,也歪在了床边。

她刚刚睡着,郑颂贤就睁开了双眼,轻轻把她往里面挪了挪,又把自己的被子分了一半给她。像小时候一样,并排躺在一起。

把刘悦薇安顿好了,郑颂贤才安心地睡着了。

天才刚蒙蒙亮,刘悦薇就醒了。她一睁开眼,就看到郑颂贤安静的睡颜。

刘悦薇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彻底退了。

她又悄悄下了床,到外头看见了在那里打盹的聿竹。

聿竹睁开惺忪的眼睛,“姑娘,有什么吩咐?”

刘悦薇小声对她说道,“你去打些热水来,把我的丫头也叫来。”

很快,云锦带着热水和洗漱的东西来了。刘悦薇在小厅堂里把自己收拾好了,又安静地坐到了床边。

还没等郑颂贤醒来,郑太太娘儿几个都来了。

郑太太用眼神问刘悦微,刘悦微轻轻点了点头,告诉她已经无碍了。

郑太太松了口气,恰好,郑颂贤醒了,两个嫂子都避了出去。

郑太太坐到了床边,“我儿,你感觉怎么样了?”

郑颂贤坐了起来,“让娘担忧了,儿子无事了。”

郑太太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无事就好,昨天晚上真是吓死个人。好孩子,什么事情那么急,还有我和你爹呢,别怕。”

郑颂贤笑了笑,然后他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响了起来。

郑太太赶紧让人上饭,“我和你嫂子们都吃了过来的,让薇丫头跟你一起吃。昨儿晚上你烧的厉害,娘不得已,才把她叫了过来。”

她立刻又去拉刘悦薇的手,“好孩子,伯娘担心他,一时违了规矩,半夜三更把你叫来了,千万不要跟伯娘计较。你是他媳妇,就算没过门,永远都是他媳妇。还是你有法子,一来了他就好了。”

刘悦薇轻笑,“伯娘不要跟我客气,都是我该做的。”

下人端来了早饭,郑太太亲自动手,照顾儿子洗漱,然后自己回去了,让他们两个一起吃早饭。

刘悦薇给郑颂贤夹菜,郑颂贤给刘悦薇剥鸡蛋。

刘悦薇问他,“三哥,你头昏不昏?”

郑颂贤摇了摇头,“不昏,我都好了,薇儿别担心。”

郑颂贤把鸡蛋送到她嘴边,让她咬了一口,然后自己在旁边咬了一口,刘悦薇看的顿时有些脸热。

她夹了一个素蒸饺递到他嘴边,“你才发了高烧,看着好了,其实还有些虚弱,今日不要去学堂了,就在家里,我陪着你好不好?”

郑颂贤眯起眼睛笑,“好,让聿竹去给我告假。”

两个人你喂我我喂你,一起吃了顿早饭。

刘悦薇又端来热水给他漱口,收拾妥当后,牵着他到了小书房。太阳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刘悦薇让郑颂贤坐在躺椅上,自己坐在他身边,拿起一本书读给他听。

刘悦薇的声音清脆,像落在玉盘上的珍珠一样,悦耳动听,郑颂贤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听着心上人读书,心里别提多美了,恨不得再病两天才好。

郑太太中途又过来一趟,在外面听见小书房里儿子的笑声,又悄悄退了出去。她如何不惋惜丈夫可能丢官,但让她去违背良心拆散这一对小儿女,她怎么能做得出来。

刘悦微在书房陪着郑颂贤厮混了一上午,读书给他听,讲故事给他听,喂他吃点心、吃茶,连嘴角吃的渣渣都是她给他擦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一眨眼又要吃晌午饭了。郑太太依旧让人送了饭过来,郑家人一个都没过来。

刘悦微感觉自己又找到了上辈子的感觉,两个人整日腻在一起,吃饭睡觉读书,他都要她陪着。

等吃过了晌午饭,刘悦微不能再留了,她拉着郑颂贤的手嘱咐他,“今日就不要读书了,少这一天也无妨。我先回去了,你要照顾好身体。记得我说的话,不要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郑颂贤把她揽进怀里,“好,我都听薇儿的,可我不想让你走。”

刘悦薇轻笑,“傻子,以后咱们还能常见面的。”

小儿女辞别就是这样,缠缠绵绵,说了半天还没迈开脚。

等离开了这小院,刘悦薇先去和郑太太辞行,然后带着云锦一起回了刘家。

刘悦微走后,郑颂贤仔细想了想她昨天夜晚说的话,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薇儿有过什么奇遇?她从小到大一直跟我在一起,也没听说她遇到过什么高人啊。

郑颂贤又想起前一阵子刘悦微时常满眼含悲,又忍不住猜测,难道说,薇儿忽然通了灵?可以预知后事?那,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前些日子不顾往常的羞涩,时常扑到他怀里痛哭?难道说是我遭遇了不测?

他问聿竹,“昨晚上的雷你听见了没?”

聿竹奇怪,“少爷,昨晚上满天星星,哪里会有雷?”聿竹心里嘀咕,少爷大概是昨晚上生病睡糊涂了。

郑颂贤心里更惊了,那么大雷声,他和薇儿都听见了,怎么聿竹却说没有雷?难道说,难道说那雷声是单单警告我二人的?

倘若薇儿说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那可就是泄露天机。

他忽然有些坐不住了,满屋子转。就算薇儿真的有奇遇,能预知后事,我,我也不能什么都靠着她。泄露天机,会遭反噬的。她不说,我也不能再问了。她若指点了,我照着办就是,薇儿肯定不会骗我的。

刘悦微回家后,魏氏仔细问了问女婿的情况,叹了口气,“看把这孩子急得,也是,要是你伯父真丢了官,让他如何自处,连我们这边也要过意不去了。”

刘悦薇安慰魏氏,“娘,伯父好歹是个八品官,虽然品级底,也是吏部下了公文的。冯知府在青州一手遮天,难道还能随意罢免伯父不成。无非就是刁难伯父,穿些小鞋,丢官倒不至于。”

魏氏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穿小鞋才难受呢。你伯父性子不像你爹,他为人耿直。唉,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郑家那边,天快黑的时候,迎来了一位客人,正是庞世渊。他给郑太太请按后,直奔郑颂贤的院子。

郑颂贤正在写字,立刻出来迎接,“师兄来了。”

庞世渊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听说你病了,我下了学就急着赶过来,怎么样了?哪里不得劲?”

郑颂贤笑,“师兄快进来坐,原是昨儿晚上烧了一会子,早上就全好了。家里人担心我,不让我去学堂。”

庞世渊这才放下心来,“你老实告诉我,昨儿你留在香茗居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回来就病了。”

郑颂贤给他倒了杯茶,也没瞒着他,一五一十都说了。

庞世渊转动着茶杯,“看样子,冯姑娘是把你当救命稻草了,这样就更难缠了。”

郑颂贤苦笑,“我无官无职,身无片瓦,哪里能救得了她。”

庞世渊斟酌着开口,“师弟,你莫要忘了,此女曾口出恶语欺辱刘姑娘和珺妹妹,就算她如今遇到麻烦,我们也不能心存善意。”

郑颂贤立刻点头道,“师兄说的我知道,此女极为霸道,二话不说就要让薇儿做妾,我虽然很生气,又不敢往死里得罪她,但绝对不会对她心存善意。我回来仔细想了想,要摆脱她,非得给她找个她甩不脱的男人才行。”

庞世渊眯起眼睛看着他,“师弟难道有什么好人选?”

郑颂贤看了看门口,忽然低声道,“师兄,你觉得马师弟如何?”

庞世渊瞪大了眼睛,“师弟你莫不是开玩笑?”

郑颂贤坐了下来,“师兄,我和冯姑娘无冤无仇,她缠上我也就罢了,还要欺辱我的未婚妻。她一个知府的庶女,就敢这样随意贬他人之妻为妾,心肠歹毒至极。她去不去给老头子做玩物,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让马大哈和她好,让她也明白,不是说我爹官职比她爹官职低,她就能把我当牲口随意驱使拿捏。”

庞世渊忽然笑了,“师弟这才是我辈男儿风采,一个知府的庶女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样骑在你头上拉屎,你若能忍,我都要笑话你了。既然你提了马大哈,难道你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郑颂贤看向庞世渊,“这就需要师兄在中间帮我说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