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救醉汉成人之美(1 / 2)三郎今天来下聘(重生)首页

深夜销魂巷巷子口,一个醉醺醺的醉汉躺在了地上。

看年纪,有个四十来岁,满脸胡渣身上估计好久没洗了有股子味道。

这醉汉也不知喝了多少酒,醉的人事不知。

路过的一个人踢了踢他“这位兄弟大晚上的,可不能躺在这里蚊子能把你吃了!”

醉汉丁点动静都没有。

旁边勾栏院里出来一个心满意足的糙汉子对这人说道,“这位大官人,你管这醉鬼做甚?他上无爹娘下无兄弟妻儿老光棍一个,又穷又好色身上没几个铜板,还肖想行院里最漂亮的姑娘。这不知在哪里骗了顿酒喝,这会子醉死过去了,他比神仙都快活呢哪里管有没有蚊子!”

说完这糙汉子摇摇晃晃地走了。

那人站在醉鬼旁边犹豫了片刻之后,拎着醉鬼的两条腿把他拉回了自己的家。

醉鬼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睁眼一看居然在一间还不错的屋子里。

醉鬼掀开被子出了门就见到昨晚上把他拉回来的那个人。

那人笑,“兄弟醒了,昨儿晚上我见你倒在路口睡着了,多管了回闲事,把兄弟拉回来了。”

醉鬼心里顿时感动的不行,自从他老娘死了之后,平日里都是骂他的人,什么时候还有人关心过他了。

“多谢兄弟,在下姓张,今年四十一岁,也没有大名,就有个诨名,叫老赖。”

那人也拱手,“我姓贾,单名一个义字,比大哥小几岁。既然我能碰到张大哥,也是我们兄弟的缘份。不瞒张大哥,我和你一样,也是光条子一个,无妻无子,这间屋子也是赁来的,平日给人帮闲挣两口吃喝。张大哥既然醒了,稍坐片刻,我去给你买两个炊饼填填肚子。”

张老赖本来想客气,想到自己兜里一文钱没有了,只能厚着脸皮赖两个炊饼吃了。

两个炊饼和一碗汤下肚,张老赖顿时活了过来。

贾义问他,“张大哥平日里做何营生?”

张老赖嘿嘿笑,“让兄弟见笑了,我也没个正经营生,东混一顿西混一顿。如今也四十多了,再混个几年就见阎王了。”

贾义吃惊,“张大哥看起来也像条好汉,怎能如此沉沦?大哥好生把日子过起来,讨一房媳妇,现在生孩子还来得及,日子岂不美。”

张老赖哈哈笑了,“兄弟你可真会说笑话,我穷的浑身上下一个铜板都没有,岂会有人愿意跟我。”

贾义笑道,“这也急不来,大哥既然没有营生。正好,我今日接了份活儿,要给人抬棺,东家给的赏钱厚,还缺个人呢,大哥要不要一起去?”

张老赖摆摆手,“抬棺多累,又晦气,我不如找个地方睡大觉去。”

贾义劝他,“诶,大哥怎能如此想。都说见棺发财,咱们是去做好事的,岂能说晦气。再说了,大哥今日在我这里吃了两个炊饼,明日要怎么办呢?总得有些存粮才好。这死了的老爷子家里有钱,十六人抬棺呢,能累到哪里去。等做完这趟活儿,还能管顿饱饭,鸡鸭鱼肉酒,样样管够!大哥真不去?”

张老赖顿时有些心动了,他好久没吃肉了。

“行,兄弟你是个好心人,既然你说成,我跟着你去!”

张老赖跟着贾义去抬了一趟棺材,得了二百文钱,吃了顿有酒有肉的好饭菜,顿时把贾义当作了亲兄弟一般。

张老赖自己也没屋子,自此,就住在贾义这里。因他要跟着贾义出去干活,还特意把自己身上涮干净了。

这样过了十来日,贾义忽然告诉张老赖。

“大哥,大喜呀,大喜!”

张老赖奇怪,“兄弟,你捡到金子了?”

贾义一拍大腿,“大哥,不是我捡到金子了,是我给大哥说了个好媳妇!”

张老赖瞪大了眼睛,“兄弟,你莫不是睡糊涂了?”

贾义见他不信,立刻拉着他的手,一五一十说来,“今日我碰到李媒婆,李媒婆告诉我,她手里有个妇人,三十来岁,有两分姿色,原是有钱人家的婆娘,因为一时不慎犯了错,被休了回来。她娘家家境一般,如今在家里白吃白喝也就罢了,还挑肥拣瘦,娘家人受不了她了,要给她说个婆家。李媒婆说大哥和她年纪相配,她娘家人说不要聘礼,我立刻满口答应了下来。大哥,这可是好事啊!”

张老赖愣住了,然后问,“她犯了什么错?”

贾义立刻道,“我说大哥,不是兄弟说实话戳你心窝子。你管她犯了什么错,她不犯错,大哥能有机会?”

张老赖平日里满嘴喷粪,这个时候却忽然扭捏了起来,“兄弟,人家给有钱人做过婆娘,能看得上我?再说了,我也养不活她啊。”

贾义神秘一笑,“大哥,人家连新媳妇都娶进门了,谁还会记得她这昨日黄花?也就她自己还把自己当回事,她娘家人早嫌弃她嫌弃的要死。大哥如今改头换面了,三天两头出去做活,手里也有了一二两银子,重新租间屋子,买两件新衣裳,怎么就不能娶妻了。她就算以前娇贵,跟了大哥,什么毛病都能给她改好了。”

张老赖顿时喜得搓搓手,“兄弟,这样说来,能行?”

贾义拍手,“对呀,能行!”

张老赖高兴的好悬没飞起来,谁能想到他张老赖四十多岁了还能娶媳妇呢。

高兴了一会子,他又问,“兄弟,这妇人多大年纪了?兄弟你也没娶妻,要不,还是给你算了?”

贾义摆摆手,“不怕大哥笑话,我还想娶个十几岁的大姑娘呢。”

张老赖哈哈大笑,“对,兄弟你比我有出息多了,就该娶个大姑娘。我不一样,我有个女人暖被窝就行了,管她大姑娘还是大姑娘的娘呢!”

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魏氏听说这醉汉上钩了,给了喜妈妈二十两银子,务必把这件事情办成。

喜妈妈拿了钱就去找贾义,让他做男方主事人,请李媒婆去提亲。

贾义去找李媒婆,“妈妈行行好,我那兄长年纪不小了,总没个屋里人怎么能行。但他一向要强,不肯欠我的人情,我把这十二两银子给妈妈,十两是聘礼,剩下的请妈妈收下喝碗茶水。等事成了,我再给妈妈二两。请妈妈替我们去徐家求亲,回头我告诉我兄长,就说徐家不要聘礼,他就会答应了。还请妈妈帮我转圜一二,千万不要说漏了陷。”

李媒婆笑,“哎呦,这张老赖真是祖坟忽然冒青烟了,得了你这么个好兄弟。贾大官人尽管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儿办成了。十两银子别说一个半老徐娘,大姑娘我都能给你说来一个。大官人不知道,那徐家太太两只眼睛只认得银子,十两银子别说一个被休回家的小姑子,亲闺女她都能嫁!”

贾义笑,“看妈妈说的,我兄长年纪不小了,说个大姑娘,他怕耽误人家,不肯答应呢。再说了,这徐氏听说在有钱人家做过正房太太,想来是个不错的,年纪大些也无妨。那外头四十多岁生儿子的一大堆呢!”

李媒婆哈哈笑了,“可不就是,仔细想来,这可是一门好亲事呢!等事情成了,我老婆子也讨一杯喜酒喝!”

贾义辞别李媒婆,回去后单独给张老赖赁了间朝阳的屋子,又给他置办了两身衣裳,张老赖高兴地就等着做新郎官了。

再说徐家那边,徐太太听说居然有人愿意出十两银子聘她那被休回家的小姑子,顿时喜出望外!

她原来还想着,就算小姑子被休回家了,好歹还有三个儿子呢,总不会不管她,自己还能继续沾光。谁知那刘大郎是个牛心左性的,心里只认得他娘。自从徐氏和徐太太吵翻,刘大郎把他娘弄了出去,徐太太再也沾不到刘家一文钱好处了!

这么多年,徐太太早习惯了占小姑子的便宜,忽然断了奶,她真是浑身难受。如今能白得十两银子,多好!

但徐氏已经搬出去了,徐太太又开始动脑筋。

至于徐氏那边,她也急了,因为刘大郎好久没来了。

刘大郎原来以为自己能发大财,手里散漫,给徐氏租的是个小院子,还请了个婆子,又给她留了些钱,徐氏一个人过的还挺滋润。

但现在他手里渐渐空了,连家用他都拿不出来了,全靠汪氏补贴。

汪氏不傻,她看得出来,在刘大郎眼中,自己这个祖母,连徐氏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汪氏有时候也挺羡慕徐氏的,不知道怎么教的孩子,把刘大郎教的心里眼里只认一个亲娘。亲娘要杀人了,他还觉得理所当然,杀的好!

以前汪氏心疼孙子,这些日子她渐渐想开了,孙子是别人的儿子,她这个祖母总隔了一层。如今又让孩子们跟着丢脸,她更没立场去让孙子听她话了。

但她手里有钱,刘大郎碍于刘文谦的话,也不敢对汪氏不敬。汪氏只给家用,而且,她都是交到李氏手里,三个孙子,她一文钱都不给。

刘大郎想问李氏要钱,汪氏却只给了吃喝的钱,多的也没有了。

刘大郎十分焦躁,像头随时想要发狂的野兽。

汪氏仍旧睁只眼闭只眼,你可以对你娘好,但休想拿我的钱去养那贱人!若不是她黑了心肝想要害人,我何至于会有今天!

刘大郎没钱,徐氏这里渐渐就要断粮了。没办法,她先把婆子辞了,这样苦等了几日,儿子仍旧没来,房东却来催房钱了。

这宅子一个月得三两银子呢,徐氏没办法,又把宅子退了,自己去赁了一间单独的厢房住。

有些人家的宅子是整体租赁,这样的贵一些。有一些宅子是按间租赁,正房价格高,厢房便宜一些。倒座房没有太阳,就更便宜了。

徐氏搬家了,但徐太太很快还是找上了门。

“我的老天爷,他姑,不是听说你过上了好日子?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这院子里闹哄哄的,什么人都有,你岂能住在这里?快跟我家去吧!”

徐氏把脸一扭,“我如今是个只会吃喝的废人,不敢回去吃了侄儿们的口粮。我在这里好得很,大郎给了我钱,我就是嫌那宅子太大,一个人住空荡荡的,才搬到这里来。这院里,对门陈太太和我关系好得很,我也有个人说话。嫂子回去吧,我得闲了回去看你们。”

徐太太立刻笑到,“他姑,咱们都是骨肉至亲,你还真跟我计较不成。我一向口没遮拦,你看在你哥的份上,就别跟我计较了吧。这里再好,你一个人,我们如何能放心。你哥已经把我骂了好几回了,让我一定要把你找回去。谁晓得你忽然就搬家了,我找了好几天才找到呢。”

徐氏仍旧不上当,“嫂子坐吧,好容易来一趟,咱们说说话就好。至于回去的话,就别说了。”

徐太太有些急,“他姑,你真不肯原谅我了?我,我也是有嘴无心啊。刘家不明不白就把你赶回来了,我怎能不急。我原想着,刘家也就是一时之气,你有三个儿子呢,早晚还不是要接你回去。如今听说他们两房彻底闹翻了,他姑,我这心里害怕的很呢,急着就来找你了。”

徐氏立刻惊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太太觑了她一眼,“他姑,你还不知道啊。你们大郎跑到衙门敲堂鼓,状告他大伯非刘家亲生子,却占了刘家财产,要把你们大老爷赶出刘家,退还家产。最后也不知道怎么闹的,财产人家是一文没退,长房反倒是分宗单过了。连你们老太太,这会子也正在你家里呢。”

徐氏呆住了,她等儿子等了好久没来,她也没有渠道去打听消息,谁知道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徐氏立刻拉住徐太太的袖子,“你说的是真的?”

徐太太把自己袖子撤了过来,“他姑,我骗你做甚,如今都传遍了。我看你是回不成刘家了,跟我回家吧。”

徐氏立刻疯了一般就往外跑。

她一口气跑到家门口,站在门口踟蹰不前。自从被休后,她再也没回来过。她在这家里做了十几年当家主母,如今一回来,却是个陌生人。

徐氏踌躇了半天,迈出了坚定的一步,跨进了院门。

她静悄悄走到了院子中间,李氏正带着婆子在做饭,她在厨房门口,一眼就看见了徐氏。

李氏讷讷喊了一声,“娘。”

徐氏勉强笑了笑,她想到这个儿媳妇的贤惠,心里十分后悔,以前应该对她好一些。

很快,家人里都出来了。三个儿子都亲亲热热地围了过来,一个一个喊着娘。汪氏走到门口看了看,然后转身回去了。

徐氏拉着刘大郎问,“大郎,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好久没去我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