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林荫小道树边的七君小跑过来,将时曼打量一遍,有些气恼道,“二爷!你膝盖上的伤没好怎么不说?该瘸的时候就要瘸着,你装什么正常?”
时曼动动疼劲儿过半的右腿,说,“让小爷像个瘸子一样走路?小爷宁愿自挂东南枝!”
七君撑住额头,来回转一圈,“二爷你还真是...”
又犟又好面子。
七君叹口气,握住时曼一条胳膊,“不行,你这伤必须包扎,跟我进去。”
“嘿!我是老大还是你是?”时曼挣开七君,皱着眉头,“不去不去,反正迟早会好。”
七君很不理解地质问,“二爷,怎么你每次受伤都不想上药?有那么怕痛吗?要说怕疼也不对,就你这带伤走路,疼的程度比上药还高吧?你到底什么毛病?”
刚说完,七君就被时曼可怕的目光瞪怕了,她下意识闭紧嘴,小心翼翼地观察二爷难看的表情。
就在七君觉得自己快被二爷瘆人目光射穿时,秦温酒拎着一包瓶瓶罐罐从校医室里出来。
“走。”秦温酒路过时曼身侧,伸手扯住时曼胳膊。
时曼突然犯浑,用了很大的力气甩开秦温酒。
秦温酒没想到时曼会这么用力,竟稳不住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
气氛一时凝滞,七君夹在两人中间都不敢轻易呼吸了,总觉着这两人的气压一个比一个低得可怕。
秦温酒把塑料袋揣进校服兜兜里,一步走到时曼面前,“惹我是不?”
“是你惹我,滚!”时曼看向别处,眉心起了大大的“川”字。
秦温酒抓住时曼左手,力道很大,捏得林笑手心生疼。
“你想干嘛?”
时曼往后退,扬起的右手还没盖下去就被秦温酒当着七君的面扔到肩上扛着。
“秦烈酒,你要死啊你,放我下来!”
秦温酒锁着时曼双腿的手臂猛地回收,膝盖上的伤口被挤压,时曼剧烈挣扎的动作突然收住,挥舞的爪子跟阉了的两片小白菜似的垂挂在空中左右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