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酒目光下移,在时曼右膝下方的褐色地砖颜色比周围的要深,嗅觉天赋异禀的他闻到了丝丝血腥味,远山黛墨般的眉略微一蹙,淡如秋水的眸蕴出复杂光色。
前两节课她走路姿势很正常,他还以为她没事,怎的就流血了?
秦温酒抿住薄唇,当即抄过时曼双膝窝,另一手揽住她肩头往上用力。
“都跟你说了别动我!”时曼攥紧他身前的衣襟,全身疼到发抖。
秦温酒置若罔闻,一个用力就把时曼打横抱起,膝盖离地一刻,牵扯着裤料底下早被磨烂的血肉,时曼禁不住惨兮兮地闷哼一声,右腿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二爷!”
七君追着出去,路过于菲时,她停下来,指着于菲厉声警告,“二爷要是有事,你也别想好过!”
...
“干什么!不准脱我裤子!”
时曼坐在床板上,紧拽住皮带,凶巴巴地瞪住校医。
校医姐姐知道时曼这号霸王,私心里挺不喜欢她的,要不是看在附中男神的份上,她鸟都不会鸟时曼一眼,更别说亲自帮时曼处理伤口了。
“你不脱,我怎么处理膝盖上的伤?”校医把镊子扔进托盘里,“伤是你自己的,烂掉了活该!”
时曼稍稍愣了下,紧锁着柳眉下床,捡起外套往外走。
大多数人都讨厌她,何必强人所难呢?
时曼勾勾嘴角,双眸仅仅黯淡一瞬就恢复了往日的凌厉锋芒。
走出门口,秦温酒静静靠在门边,时曼感受到他的目光,身子僵在原地。
“哟,三好学生还没去上课呢?”
时曼转过身,极美的脸上挂着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
秦温酒没说话,干净透亮的眸缓缓垂落视线,定格在时曼右膝盖处明显变深的黑色裤料上。
他站直身子,转身进到校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