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少年原本对此事应该是胸有成竹的,完全没有想过一旦失败会如何,竟将马都拴在不远处,而且都拴在一起,归晨和檀渊毫不费力的就将马尽数牵了回来。
他们收拾好东西,套好马车,继续向及安行去。
归晨和檀渊骑在马上,一人手中牵着三条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紧紧的捆着那些少年的手,除了那个被陆饕咬掉一条手臂的少年和手臂骨骼碎裂的少年被留下疗伤外,剩下的都被他们带走了。
跟在他二人后面是驾车的宏伯和觅桦,马车后面还拴着五匹马。
行了大半日,归晨看走的也够远的了,勒了马,将手中的绳子往前一拽,对着身后累的半死的少年们说道:“就在这里放了你们,你们最好是赶快往及安走,身上的伤若是不及时医治,可能连试练都参加不了了。”
那绿衣少年听闻此言大惊:“走?你们不打算留马给我们?”
归晨如同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说道:“为什么要留马给你们?我放过你们不代表我不生气,给你们个教训好长长记性。”
那为首的少年像是急了,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向前走了两步质问道:“这里离试练之处尚远,我们身上都有伤,又被你们拖行了大半日,如何走得到?”
归晨眉毛一挑,一脸无辜的答道:“走不走的到与我何干?”
那少年这下是气急了,大声喊道:“你别欺人太甚了。”
归晨刚要回他,却看见他衣襟之处露出一个红色的吊穗,她拿着绳子的手用力一抖,绳子被抖起一个波浪,一下打在那少年胸前,将他衣襟中的东西打了出来。
归晨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定睛一看,原来是参加此次试练的号牌。
“廖婴奇,我记住你了。”说完她向檀渊使了个眼色,两人下马将那群少年试练的号牌全部收缴。
廖婴奇见状有些慌乱,一个箭步挡住归晨说道:“你将我们的号牌拿走我们如何参加试练?”
归晨将手中的绳子一抛,绕过他上了马转身说道:“放心,这些号牌我们留着也没用,等到了及安会交给当地的教习,你们到了以后自己去领吧。”
那些少年心中苦不堪言,如此一来他们做下的事也瞒不住了,还能不能参加试练也未可知。
可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看着归晨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暗自叫骂。
放了汝南的那几个少年后,归晨一行人快马加鞭,因为不断的换马,所以不到两日便赶到了试练的地点。
他们先做了登记,又将路上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留下了廖婴奇等人的号牌。负责登记的教习知晓了此事后表示一定会严肃处理,之后便吩咐人带着他们去住宿之处。
归晨吩咐宏伯找个旅舍住下来后,便随着领路之人来到住宿之处,原来此番来及安试练的学子都被安排住在一间学院之中,学院规模还算大,共有三百多间房间,将原本的书桌等摆设撤出后,每间放上两张简易的木塌来供学子们休息。
男女分住在不同的院落,故而一进内院归晨和觅桦就与檀渊分开了。归晨回头看了看檀渊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无论如何,檀渊都能通过此次试练。
对于她而言,这次试练不过就是一次机会,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可檀渊不同,成为莘蔚是他找出灭门仇人的起点,这件事在檀渊心中压抑的太痛苦,她实在不忍心听到他还要再等一年的消息,更不忍心看到檀渊眼中的火苗熄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