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伍嗤笑:“哪家花楼馆子是开在密道里的?你就一点都没觉得古怪。”
“这……”方振哪敢说,他自然知道是有问题的,可这同他有什么关系,要是早知道会闹出这些事,他肯定就不去了。
许伍懒得听他为自己申辩,直接问了他对逊安县酒宅知晓多少。
方振大抵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事,一下子就硬气了起来,不过也不敢隐瞒,就想说的明白一点,好证明自己的清白:“是有人介绍我去那个地方的,我给钱,挑个姑娘,睡一夜,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介绍我去的人?是我之前在书院读书时认识的,叫严兆奇,说是发现个好玩的地方,我和那严兆奇玩的还行,便就去了一回。那些姑娘姿色其实平平,不过那个做生意的倒是个脑子活的,整出了一些玩法,倒是令人新奇。”说到这方振还流露出一丝回味的神情来,可把许伍恶心的不行。
而方振口中所说的新玩法,就是虐待那些姑娘,用一些恶毒的法子在姑娘身上制造痛楚来造成他们的愉悦感。
许伍听的差点直接一鞭子呼到方振脸上去,不过碍于他还没说完,许伍硬生生地忍下了这口火气。
“严兆奇是什么人?”许伍问。
方振忙回:“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是西安州那边的人,好像是因为在家里被兄弟排挤,才到了咱们这亭纺县来读书,不过也就待了大半年吧,然后就被带回家去了。他在亭纺县的时候,带我去过一回,后来他回了西安州,不过还是给我留了一个联系的法子,我若是想去了,直接照他所说的去做便可。”
“如何联系?”许伍再问。
方振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开口:“亭纺县有一家书铺,若我想去了,便就去书铺,就说要买一本严家酒谱,之后便会有人接待我,与我约好出发的时辰地点,送我过去,等完事后再送我回亭纺县。”
“亭纺县,除了你之外,你还知道还有其他人去过吗?”
方振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这都是私下联系,哪里能知晓。”
“你除了去那边之外,可有直接将姑娘带走过?”许伍问。
方振听了之后,略作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是买了一个,不过我给了银子的,五十两呢!这可不是小钱了。”
“那姑娘呢?”许伍问。
方振没了声。
想到捕快所说,许伍心里已经有了想法,那姑娘怕是已经被方振玩死了。方振原本没有那方面的爱好,可偏偏进了酒宅那个地方,玩过了所谓的新鲜玩意,那买回来的姑娘会遭遇什么,根本都不用想。
“那边将姑娘买走,可有什么流程或是要求?”许伍继续问。
方振这个倒是回的快:“倒也没有什么,你给钱,挑姑娘便行,差不多就是我给的这个价格。不过……我是那边的老客,偶尔听他们提起过几句,好像说是,如果想要专挑八字的姑娘也可以,但是那种就要贵许多,低的百两起,贵的就千两起。”
倒不是方振是老客,而是方振家里在亭纺县吃得开,对方是想要多一条消息渠道罢了,所以才故意告诉方振。那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方振也听出来了,无非就是家里若是想要选个合适八字姑娘,不在乎出身的,他们也卖,不过那种他们都会卖没破身的,免得那些人家膈应。
方振知道是一回事,可身边也没遇上这回事,所以也就是听个乐子,这会是怕许伍找他麻烦,所以把自己知晓的都一并说了出来。
许伍并不知道程见袖的猜测,听到这,大抵也有了明白。
幕后人是先搜罗了一波姑娘,拿到了这些姑娘的八字,若是有八字合适的,便就卖给大户人家做冲喜那样的事,若是没有就让她们私下接客,或是直接像方振这样被买走。
而方振口中的严兆奇……许伍冷下了眼,严,这个姓氏已经出现得够多了。
方振的话全被挖完之后,许伍就直接走了,方振直接傻眼了,原本以为自己说完就能走,可他如此配合,最后还是被留在了大牢。方振如何,许伍一点都不关心,他出了大牢之后,便让身边人去看看傅祁暝过来了没。
一是给傅祁暝报信,二是萧言诚是同傅祁暝一道来的,他需要萧言诚来画个严兆奇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