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暝到亭纺县,许伍并不知情,不过锦衣卫有他们独有的联系方式,很快,许伍派出的人就找到了客栈这边。
留了一人同傅祁暝说明眼下的情况,另外一人则带着萧言诚赶去了县衙。
方振在许伍走后,先是愣了一会,随后见一直没人来搭理他,似乎也没有要放他离开的意思,这才急了,在大牢里大吵大闹的,非喊着自个冤枉。
衙役可不搭理他。
方振这样的,他们见多了,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何况方振的行为,整个亭纺县还有谁不知道?让衙役们说,他就是活该。
直到萧言诚被带到了县衙,许伍这才让人将方振带了出来。就这,还是看在萧言诚的份上,毕竟让人作画,总不能去大牢那边,方振因此才被带出了大牢。
方振刚一出来,还以为是他们要放人了,可还没高兴一会,他就被带到了一个花厅,直接被两个捕快一左一右控制着,将人强压着坐在凳子上。
“你们做什么?我没犯事,你们凭什么抓我?放了我!”方振有些惊慌。
捕快对他可没什么好态度,上手直接往人脑袋上一挥:“安静点,这是萧画师,你将严兆奇的长相好好说一说,配合萧画师做出严兆奇的画像来。”
方振直接被这一挥给打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捕快的意思,他立刻就要同人叫嚣,谁想萧言诚却突然开口:“方公子是吗?在下隶属锦衣卫,接下来还要请方公子多配合了。”
方振:“……
方振就突然没了声。
虽然萧言诚言语温和,可一想到自己先前遭遇的,方振就一点儿都不敢折腾了,锦衣卫?他一丁点想要反抗的心思都没了,乖乖配合萧言诚做画。
萧言诚是个温和性子,或者说,他们绝大部分书生都很难同那些无理取闹的人打交道,萧言诚刚到锦衣卫的时候,一开始遇上那些不配合的人,也十分头疼,后来就有人告诉他,若是有什么人不听话,便拿出锦衣卫的招牌便是了。
萧言诚一开始还有些将信将疑,后来一用,嘿,还真不错。就算他笑的再温和,旁人都觉得他是个笑面虎,越发提防,萧言诚可乐了,连装都不用装,这不,今儿个瞧方振这模样,这招一摆出来,人就乖多了。
许伍没有一道过来。
有了方振口中的证词之后,许伍并没有就此停止,他去寻了知县。
既然严兆奇在亭纺县出现过,那么亭纺县除了方振之外,必然还有其他人也照顾了酒宅那头的生意,若是能将这些人都找出来,或许能够得到更多的线索来,他对亭纺县的情况不了解,此事就得让知县动手了。
这亭纺县知县比逊安县知县还要不经用,平日里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儿个遇上许伍,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事给接下来了。
与知县聊完后,许伍派出去打听严兆奇的人也回来了。
严兆奇虽然不是亭纺县人士,但毕竟在亭纺县待过半年,自然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多,但也能打听出来一些消息。
比如说,严兆奇当年来亭纺县时,是十八的年纪,也就是说如今已经是二十一了,当时他来时身边带了一个书童,到了亭纺县之后,在亭纺县郊外的明外书院就读,平日里大多待在书院,除此之外,他还在亭纺县里租了一个暂时的住处,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买了两个丫鬟,平时不在书院时,就会来宅子小住。
半年后,严兆奇离开时,将那两个丫鬟一并带走了。
明外书院今日是去不了了,许伍便先去了严兆奇曾经居住的院子,见了这宅子的主人,打听了一些关于严兆奇的事。
可惜的是,并没有什么线索。
这宅子主人只是与严兆奇签订了租房协议罢了,再多的对严兆奇并不了解,不过文书齐全,加上严兆奇还在明外书院就读,严兆奇的这个身份应当是真的,这一点算是一个好消息。
萧言诚那头很快就将严兆奇的画像画了出来,许伍拿到后便让人送去给那宅子主人辨认,的确与严兆奇有七八分像,许伍这才将画像直接捎给冯正奇。
西安州有其他锦衣卫在,但是许伍并未接触过,眼下冯正奇正好在,这事,怎么也是交给冯正奇要靠谱些。
而等他办完这些事,也已是深夜。
傅祁暝在知晓许伍那边的进展后,就与程见袖私下商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