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宁的计划,是要女人假装是他的情人。
既然文凉不在乎他,那么他倒是要看看,文凉可以,不在乎到什么程度。
当天晚上,盛淮宁带这个叫做”沫沫”的女人回家。
文凉没什么睡意,盛煜睡着了之后,她一个人在家里的视听室看了部老电影。
从视听室出来,刚好听到门口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以为是盛淮宁回来,便站着没动。
谁知,门打开,先进来的,却是一个衣着暴露的,浓妆艳抹的女人。
文凉愣了一下,接着等盛淮宁进来,就一切都明白了。
两人对视,目光互相中都写满了复杂。
“盛淮宁,你眼光可真够差”
文凉说完,就昂首上楼,像个骄傲而轻盈的天鹅。
盛淮宁看着文凉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沉默地搂着女人的肩膀跟在文凉后面走上台阶。
“盛少,你家里好大哦……”
女人依偎在盛淮宁怀里面说,
“我以后可不可以经常来这里啊”
“当然可以”
盛淮宁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文凉的耳朵。
她甚至恨不得自己此刻是聋了瞎了,也好过看到这样的场面。
突然站定,转过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恶狠狠瞪着盛淮宁,
“要搞婚外恋就外面开酒店去”
她暗自里双手掐紧,指甲几乎都陷进肉里面去,可哪里还有什么疼痛?
所有的疼痛,在眼前这一幕肮脏面前,都不算什么!
文凉尽力维持着镇定和优雅,
“我不希望阿彦看到这一幕”
“所以我挑晚上回来”
盛淮宁注视着文凉,
“他睡觉了,而只有你看到”
文凉其实很想问他,那你就不怕我恶心吗?
但是转念想,既然盛淮宁能被人拍下那种照片发给她看,也许在他心里,自己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我是没关系”
她掀了掀眼皮,
“我只恨自己从前有眼无珠”
盛淮宁希望她表现出激烈一些的情绪。
她可以骂他,打他,甚至她可以哭着向他撒泼耍赖都好,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盛淮宁在心里苦笑,是的,他不得不接受事实,文凉,的的确确是不在乎他了。
他仔细看着文凉,
“嫁给我就这么委屈?”
“没错,委屈死了!”
文凉气哄哄,转身进房间,将房门反锁,仿佛这样子,就可以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看到文凉的门关上。
盛淮宁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冷淡,推开身边的女人,随手指了间房间,
“你今晚睡这儿”
“盛少不跟我一起睡啊?”
女人问到。
盛淮宁一个冷的跟冰碴儿似的眼神飞过来,女人再不敢开玩笑。
“我的意思是……盛少如果不跟我睡在一个房间,这场戏,不就穿帮了吗?”
盛淮宁觉得她说的有一定道理。
随后同她一起,走进了同一间客房。
文凉半夜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内心烦闷,痛苦不堪,最终还是起身。
在走廊外面打一圈转,她到书房去,从前的时候,盛淮宁跟她吵架,总爱睡在书房。
她旋转门把,书房里面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心中仅剩的一点残存的希望,也彻底落空。
盛淮宁与那个女人,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
她又想笑,又想哭,但最终,她既没有笑,也没有哭,而是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双手抱膝,紧紧地把自己抱在怀里面,她告诉自己,“rrisanheray”,明天,是崭新的另一天,一切都会过去,包括她对盛淮宁的感情,包括她的伤心和难过。
第二天早晨,盛淮宁直到盛煜上学离开,才带着女人姗姗下楼。
他从来没有如此不守时过,从前的盛淮宁,即使天塌下来,也会在七点半之前准时出发去公司。
文凉想起白居易写的那首描写杨贵妃与唐明皇的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还真是应景。
文凉吃着家政阿姨熬的粥,看见女人在她面前坐下来。
洗去了那些艳丽的彩妆,这个女人长相也并不是特别出众,至多,不过是一个小家碧玉。
文凉想,她根本就不如自己。
这样的念头产生之后,她吞一口粥,几乎如鲠在喉。
她为什么要将自己与盛淮宁身边的女人做对比,难道,她潜意识里面还没有对盛淮宁死心吗?
厌恶地看向盛淮宁,
“你们打算以后常住在家里吗?”
“是”
盛淮宁更像是在挑衅。
“那我带阿彦回姐姐家住”
文凉说,
“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随便你”
盛淮宁看起来已经很是不在乎文凉的去留,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好像在他面前,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白纸。
“有结婚的打算吗?”
文凉调整好心情及情绪,问他。
“暂时没有”
盛淮宁说,
“怎么,你想当伴娘,还是说主婚人?”爱啃书吧aiken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