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5 小院陈艾郁葱 师傅闲谈儿女(1 / 2)人间烟火箸头香首页

迫于现实,我们开始为生计奔波。他们有做了编辑有当了教师,我每天则周旋在各种客户间,接受客户每天虐我千万遍、我待客户如初恋的现实。后来也少联系,各自有了生活。前些天,我从敦煌回来,联系了园主,在那个西北塞外之地,我的心仿佛什么被点燃了一样。他说,他辞职备战考研,这已是我们毕业的第六个年头。莫名感动,莫名心酸。他一直坚持研究,一直暗里努力,我不知道他需要扛多少压,才可以毅然决然辞职备考。我们的年龄,刚好到了成家买车买房的年龄,三姑六婆街坊邻居的嘴堪比利器,箭箭致命;同龄人间的攀比较劲,有形无形间早已白热化。他依然努力的为梦想而努力。不合群,在当下完全是异数及另类。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

国庆的第一天,我收到他邮寄来的《历代妇女诗词鉴赏辞典》,对女性词人我有种很特别的情节。这种毋需言语的懂,在当下我的生活圈里再无第二。

回顾这十年,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从我踏入中文系的那一刻起,已埋下伏笔,我爱文学,我爱写作。这十年,我没有取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但无比庆幸的清楚我将要前去的地方。中文系的给养,取之不尽。

路有点孤独,有伴便不漫长。

看看窗外,天还没有亮。这一夜,医院的一家人是怎么度过的,不敢想象。

晌午过一点,余晖和林一飞去医院,张林申背靠着椅子,正睡着。小静子清醒过来,只是不能说话,看着余晖他们进来,微笑着,眨一下眼睛。

小静子总算熬过来了,后面的路还很长。恢复,放疗,终生服药,步步紧逼,步步不得懈怠。

看着小静子身旁的张林申,一宿不见,胡子拉碴,即便睡着了,脸上也长满愁容。余晖像是突然明白,陪伴的意义。

张林申醒来,望着余晖,他眼眶依然是润润的。没有多说什么,依然言简意赅,只说了一句:“看她,好些了吧。”

余晖只顾点头,不曾留意小静子的表情。反而是张林申的突然起身,引起她的注意,原来病人又在流泪,他赶紧起来给她擦泪。在众人眼里,一向是个文弱书生的张林申,突然像有了铠甲,坚不可摧。

爱是铠甲,爱是软肋。

只是可怜爱着的人。

医院出来,两人去了院子。

房子的水电改造好,今天做防水。之前没发现,屋子后面有一大株栀子和一排木槿花。之前以为是隔壁人家的,今天才知道原来是房东的,真是意外之喜。租下房子,间接拥有一片花丛,温馨浪漫。

防水师傅是一个中年大叔,见余晖和林一飞是年轻人,便聊起来。

师傅问:“这是你们租下来的?还是别人的,你们帮忙的?”

林一飞说:“我们租下的。”

师傅继续问:“那你们工作呢?”

余晖看看林一飞又看看师傅说:“工作我们辞掉了,都辞了。”

“这需要勇气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