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驰：“……”

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他不由摇头苦笑：“虽然很荒唐，但我还真相信了。这么说，不死的能力是假的？”

纪怀维：“不好说，总之，几个月前，你父亲在那场车祸中，确实没有了生命迹象。”

南驰：“你用了复活术救活他？”

纪怀维：“算是吧，也不完全是，还使用了许多医学上的高科技。”

南驰：“对了，你刚才说，毁灭的方式有很多，死亡是最简单的一种。我很想听听，她会用什么方式对付我们？”

纪怀维摸着下巴，沉呤道：“比如删除，或是修改你们的记忆，让你们的人生再混乱一些。比如，同时植入许多人的记忆，让你们在半疯半魔中，惶惶不可终日。”

南驰了然，扬眉看他：“你会将这些手段用在年雪身上吗？”

接下来的好几分钟里，都是沉默。

两人似乎在无声较量，太过安静的室内，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许久，纪怀维声线稍稍低沉，有无奈的成分：“我会。但你放心，是以善意的方式。”

“那就好。”南驰笑笑。

又是好一会儿的沉默，纪怀维不带任何情绪道：“你似乎并不害怕。”

南驰：“你会因为我害怕而放了我们吗？”

“不会。”

“所以……”南驰双手一摊，配上年雪的脸，表情很是娇俏可爱。

纪怀维微微晃神，移开目光，道：“不出意外的话，还有5分钟她们就能醒来。”

意思是，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想不想和我打个赌？”南驰突然问。

纪怀维看着他不说话。

“让这一切归零，重新来过。看看最终，是你们所谓的精神力控制会赢，还是人类最真最纯最真实的情感会赢。”南驰目光如炬，坚定笔直的像是要穿透他的心。

纪怀维表情淡静，不起涟漪：“你认为还有机会和我赌？”

南驰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当然，这取决于纪先生你，也只有你能做到。”

这话半是恭维半是承认和肯定。

纪怀维看着眼前这张刻在心里的脸，又一次走神。

南驰转身离开，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会听到答案。

……&……

时间如水，一分一秒流淌。

五分钟到了，余曼珍睁开眼睛，缓缓坐起来，迷茫地看着四周，目光最后落在玻璃窗外的南驰身上。

她眼圈一瞬间红了，哽咽着，似乎在唤他的名字。

紧接着，纪念醒来。

虚弱娇小的病娇小公主，眼睛里一瞬间被注入了冰冷与戾气。

她冷冷扫视一圈，先是看向余曼珍，露出阴森笑容：“曼珍，我们终于见面了。”

后，又看向纪怀维，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肯定：“儿子，做的好！”

落地的玻璃橱窗突然消失，不，准确来说，是在一瞬间将所有人都圈了进来。

纪念有着一张标准的娃娃脸，脸蛋上甚至还有些婴儿肥，沉睡的这几年里，胶原蛋白并未流失。

光从表面来看，会以为她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大学生。

可在场所有人，都在下意识里不愿意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