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不知怎么回事,右眼皮跳得厉害,心神不安,漫不经心地与好友道别,路上看到医馆时,他又想起了孟晚晴的病情。
一个小小的风寒而已,怎么好几日了,一点都没转好。
要是今日病情还没起色,就得再请几个大夫了,别是他医术退步耽搁了。
心中想着女儿的病情,下了马车后,孟良不曾回自己的院子,直直地往孟晚晴院子过去,刚到门口,里面突然出来了个绿影。根本不看路,直直往他身上撞过来,孟良勉强躲了过去,那绿影直直地摔到了地上,声音沉重。这一下可不轻,缓了好一会儿,那绿影都没站起来。
看清绿影是谁,孟良深深地皱起了眉,将人拉起来,“寒雁,你这风风火火地是要去做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看到他,寒雁眼睛都亮了,顾不得手心膝盖火辣辣地疼,赶紧道:“先生。您快去看看小姐,小姐不好了。”
王嬷嬷追出来,便听到她这话,看到孟良时,先是一愣,孟先生怎么回来了?随后便是心虚,要是此事被发现,她们都得完蛋。
她当即反驳寒雁道:“什么不好了?有这么咒自家主子的吗?你要是想去伺候别人攀高枝,明日我就去和葛管家说说,把你送过去,也省得你这么咒人,成天盼着自家主子早死。”
寒雁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血口喷人!”
“小姐染了风寒,你还给她泡冷水,你是何居心?要不是我回来得早,小姐就被你嗟磨死了,你还不让我请大夫,你才是巴不得小姐死呢。”
想到这件事,寒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那会儿听了小姐的话,心寒得不行,回屋哭了好一会儿,正哭着,就被王嬷嬷叫起来,说小姐让她买聚鸿斋的糕点,聚鸿斋的糕点十分出名,光是排队就得在太阳底下排小半个时辰,小姐又不爱吃,这不是明着为难她吗?吵了好几句,没争过,想去见小姐又被拦着。寒雁只好出去,走到半道听人说聚鸿斋今日没开门,又灰溜溜地往回走。
回来后看见会客厅前有血,小姐的房门开了一条缝,寒雁害怕极了,赶紧闯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了红得像虾子一样正在泡冷水的小姐。
她赶紧把孟晚晴捞出来,看她浑身烫得厉害,直接出来找大夫了,半途碰上了王嬷嬷,两人起了争执,寒雁什么都顾不得,把王嬷嬷推倒,匆匆跑出来了,正好撞上了孟良。
她二人这一口一个死的。听得孟良青筋直跳。
他喝道:“都住嘴!我进去看看。”
王嬷嬷还想说话,直接被寒雁撞倒,后脑勺磕在柱子上,成了一个大包,半晌都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孟良的背影消失,绝望的情绪漫出,完了,全完了。
孟良向内走去,看到了会客厅前的一滩血,已经凝固成了褐色,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到了孟晚晴房间前,还未开门,就听到了从门缝中隐隐传来的女子娇媚的呻吟声。这声音听得寒雁一个女人脸都红了,孟良脸更黑,一脚将门踹开,看到了在床上扭动的孟晚晴,那呻吟声,正是出自她之口。
孟良过去,看到她衣服穿得还算整齐,才松了口气。
热,好热,孟晚晴晕晕沉沉之中。突然触碰到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她忍不住向那里靠近,喃喃叫道:“楚哥哥,我心悦你,你怎么就不清楚呢?我哪里不如宋仁心?我不要脸又怎么样,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