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想起他来了吗?”花散倒是有些戏谑的口气,说道,“别着急,他还活着。”
云水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在下个瞬间,她又忽然变得有些急切了起来,她的哥哥云清肯定比她要伤的更重,她的口气也更加的急躁了:“那么,他人呢?”
“你应该很快就会看到了。”
果然,花鸢并没有骗云水。云水还刚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在门外响起了。而且,这个敲门声也并不代表任何询问,任何礼貌,而是代表着一种入侵与掠夺的前兆。
虽然没有得到屋子内任何人的回答,但是这个屋子的门却还是被应声打开了。门口站着的却是一个一脸温柔,却满面苍白的青年。
云水被惊得立刻把手边的被褥拉到了身上,她身上的穿着实在显得有些太过单薄了。反倒是花鸢,从这房间的窗边走了几步,挡在了门口。
“花鸢……”云清的脸色很差,甚至可以说是频死之色,仿佛像是被刻意地抹上了一层白色的染料一般,“时间已经到了,大祭典的前奏已经响起了。”
“是吗?”花鸢抬起手臂,顺着自己的鬓角朝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现在就这样去,不就行了吗?”
听着花散戏谑般的口气,原本就有些虚弱的云清似乎在精神上更加的衰弱了。他的呼吸甚至都在某个片刻短暂的停息了一瞬。
这本应该是一个美妙的日子,就像云清曾经已经习惯的那样。今天是大祭典举行的日子,在这块绝不会是因为建立与成长而被历史铭记,只是因为它的毁灭与伤痕而被记载的土地上,大祭典就是最高,最大的节庆。这是一块早已经被伤痛与毁灭所侵蚀的土地,这里没有任何的传统节日,也没有任何值得去庆祝的日子。这里的所有人连眼前的生存都有些勉强,连着眼于未来的日子都是奢望,更不用说去缅怀过去了,没有人会有那样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