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以今个儿这事儿而论,身边那怕再有一个绝顶高手,那局势就不一样了,他和老酒鬼,也就不这么狼狈不堪了。
想到此,他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找人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酒鬼听后,也没有流露出什么过份的喜悦和期待,因为这半宿的折腾,已经让他苦不堪言了,他只说了一句:“先给我找件衣裳,我要赶回一品楼,好好的睡上一觉!太累,太扎心了!”
活死人的棺材里,自然有很多的好衣服,活死人亲自去了一趟一楼,为酒鬼挑选了一件精品,拿了上来。
酒鬼忙三火四换上之后,又修饰了一番,这才昂首阔步地下了五楼,回他的一品楼休养生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博今古和左师爷又过来领命,酒鬼只吩咐了一句:“赶去妙春楼查查线索!”
说完就又回楼上补觉去了。
长安西城,本是平民聚集的所在。
这里,民居低矮破旧,街道狭窄幽长。
这里的生意规模,也比御街之上的,陡然降了好几个档次。
大酒楼在这里变成了小酒馆,大茶坊在这里变成了小茶棚。
而且,这里还开着各种各样的小作坊,比如榨油坊、酱菜坊、豆腐坊,还有杂货铺、铁匠铺、成衣铺等等。
这天的正午时分,民丰巷里一派的烟火气。小酒馆里飘着菜香,小茶棚里飘着茶香。
碎石子的街路之上,有的皆是回家的匆忙脚步和赶生计的忙碌身影。
可是就在同一瞬间,所有的脚步和身影,都停了下来,人们的脸都朝向了同一方向,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向了街口。
正午的阳光下,四个精壮的汉子,赤着上身,抬着一具赤红的大棺材,由远及近,步履稳健地走来。
那四个汉子的脚步,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都是那么整齐划一。
那具赤红的大棺材,水平地悬在空中,随着壮汉的脚步平移着,没有一丁点儿的起伏颠簸。
街上的人,好奇地注视着这诡异的一幕,都在暗自思忖,这是谁家的人故去了?可是棺材铺在给送寿材?
但是人们马上就否定了这个判断,不对,从四个壮汉的吃力程度上看,这具棺材是有着丰富内容的。
那就是有人家在出殡了,可是人们又疑惑了,这出殡是要有孝子和礼乐班子的啊?最起码也得有个撒纸钱的么!
可这个棺材周围,啥也没有,太匪夷所思了!
所有的人,都止住了脚步,停下了手中的事儿,一看究竟。
这具赤红的大棺材,牵引着人们的目光,从街口,一直向巷子里延伸着,最后停在了一间铁匠铺的门前。
这是一间十分破败不堪的铁匠铺,开在这条街上,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
铺主没人知道他姓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不过周围的人,都偷偷叫他铁疯子。
说他是疯子,皆因他干的就是疯子干的事儿。
打铁的,都听过这么一个掌故:有一个老师傅自称自己有一个祖传的秘诀,他的关门弟子一直想得到它。
可老师傅却总是藏着掩着,不肯倾囊而授,为的就是让徒弟能百般地孝敬他。
等到有一天,老师傅终于不行了,要寿终正寝的时候,他才将小徒弟叫到床前,对他耳语道:孩子,这个秘诀就是,烧红的铁,千万别去摸!说完,他就撒手人寰了。
小徒弟哭笑不得。
这烧红的铁,不能摸,却成了铁匠的千古名律!
可是,在铁疯子这儿,就破了这条铁律。
自打这间铁匠铺开起来时,这个铺主铁疯子,就没用过铗子,他都是用左手从炉膛里拿起铁块或铁条,放到砧板上,再用右手的锤子来锻打的。
所以,这里的人,都叫他疯子,铁疯子。
疯子请不起伙计,也没有收徒弟,他一个人,就挺起了一间铺面。
疯子从不与人攀谈,来的客人,只说出打什么既可!
他也只回答几天打完,收费多少,再无二话。
不过,疯子的手艺,却是极棒的!只要你能说出样式来,他就能打出东西来。
不过,疯子也有一个怪癖:那就是,他从来不打刀剑和其他兵器。
曾经有过一个游侠,拿来了一封金子,请他打制一柄刀,但却被他连人带金,给扔了出来,而那个游侠,竟然屁都没敢放一个,捡起那封金子,灰头土脸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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