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布莱恩家，他邀请我去他的生日派对。”季节忍着头痛回答。

“然后在派对上你都做了些什么？”

“喝酒，跳舞——如果那算跳舞的话，没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一瞬间达到了冰点，沉默了许久，约翰才终于接着问道：“好，无论真相如何，让我来问你，你一定要说实话。你有没有和布莱恩他们一起吸，食，笑，气？”

“没有，”季节眼睛一下瞪大了，“当然没有！我发誓，大叔。”

约翰直直盯着季节的眼睛看了许久，“好，我相信你季，你的眼神不会骗人。但是现在你的处境很糟糕，你必须立刻，马上，出面向媒体澄清这件事，否则你的足球生涯将会受到重大打击。”

约翰说完将手机抛给季节，上面赫然是几条对季节而言堪称触目惊心的新闻标题：

“谢周三球星布莱恩家中庆祝28岁生日，多人聚众吸，食，笑，气，小将季节出现在流出照片中。”

“李宁官方就季节可能吸，毒一事做出回应，称正设法与球员本人取得联系，查实后将断绝合作。”

“中国足协已就国内球员季节涉嫌吸，毒一事发出声明，查实后将永久不征召该球员进国家队并有可能采取封杀措施。”

笑，气在英国虽然还没有被彻底划分为毒品，但聚众吸食也是属于违反治安的，布莱恩他们作为英格兰人，面对的可能只是禁赛罚款加道歉，而季节就不一样了，国内主流媒体看来已经将他渲染成为了一个瘾君子。

季节看完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他连忙又去拿起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未接来电和留言不下上百条，几乎所有身边的人都给他来过电话——妈妈，尹教练，安德森教练，约翰大叔，王鲲，甚至是邝兆镭还有拉昆塔，可是，唯独没有当事人之一的布莱恩。

“我现在该怎么办大叔？”季节懵了，此刻他的脑袋比昨天晚上醉酒之后还要麻木。

“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每天自己开车回家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下午我会为你开一个记者会，你要向全世界媒体记者说明你没有和布莱恩他们一起吸，食，笑，气。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要和布莱恩取得联系，你要让他站出来说明你没有参与到他们当中去，明白吗？”

“这怎么可能呢？我的意思是，布莱恩他也……”

“季，”约翰不耐烦地打断季节，“我知道你很善良，我知道布莱恩是你的朋友，但是现在的事实是他被拍到了照片而你没有，你只是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而已。所以你没必要和他一起下地狱，OK？”

“他如果拿你当朋友，就应该站出来为你澄清这件事，他是英国人，吸，食，笑，气不是什么大事，可你不一样，你看到了吗，你会被你的国家队封杀的！”

季节犹豫了很久，他甚至能感到自己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这时候他的电话铃声响了，很幸运，是那个男人打过来的。

“季，我很抱歉，我不知道照片是从哪里流出到记者手里的，很明显，我被人搞了。我不知道那个家伙为何要把你也拍进去，那个狗娘养的，他指定为此得到了一大笔钱呢！”刚一接通，布莱恩就絮絮叨叨一大堆。

“呃，布莱恩，你先冷静一下，我明白你现在处境也不大好，我可能不该说这种话，但是……”

“我明白季，我明白，”布莱恩没让季节说出口，这可真是帮了季节一个大忙，“我会为你澄清的，你可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你不会做这档子事。事实上，我现在就要在推特上说这件事，对不起季，我不该把你扯进来，我看到关于你那些不好的新闻了。”

布莱恩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要哭了，季节反过来还安慰了他好一通。挂掉电话后，季节又平整了一下心绪，这才挨着挨着给妈妈、尹教练、安德森教练他们回了电话。

不出所料，每个人都将他狗血淋头的大骂了一顿，妈妈在视频电话里还差点哭晕了过去，季节简直就要难受死了，看到妈妈痛哭流涕、声嘶力竭的样子，比安德森教练告诉他被停赛五场还要难受。

最后与季节通话的是王鲲、邝兆镭以及拉昆塔。王鲲作为挚友，痛斥季节不爱惜羽毛，羞愧的季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邝兆镭和拉昆塔，则分别告诉了季节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邝兆镭的消息是，国家队在下周对阵韩国队的世预赛十二强赛大名单中，本来已经确定征召季节，但现在也不得不将他剔除。并且考虑到季节这次事件的恶劣影响，就算未来再给他机会，也不是短时间内的事情。

而拉昆塔的消息则让季节出离了愤怒，因为尼日利亚人告诉他，将布莱恩他们吸，食，笑，气的照片卖给记者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可恶的福兰。而在季节他们煎熬不已的时候，可恶的英格兰人还在到处和自己的队友们炫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