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是睡不着，难不成我还能是为了接-客！”戚萋想到自己的失眠症，就来了脾气。

“不然，我们聊聊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杜一茗试探着。

“好啊，你很喜欢古典音乐吗？你弹的是哥德堡变奏曲吗？这首曲子真的能安眠吗？”戚萋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没有很喜欢，只不过我没有选择的权力。是。不能，毕竟我每次弹都越来越有精神，只是这曲子足够长，能消磨时光，你也学过钢琴吗？”

“一点点，只不过我不喜欢，总是偷偷逃课，气的我爸骂我孺子不可教，就给我退课了。”

“我是家里特聘的名师，不要说拒绝，就是稍表不悦，都是要挨骂的。”杜一茗脸上带着笑，好像很羡慕的样子。

戚萋知道自己又失言了，赶紧岔开话题“你知道那个钢琴家吗，弹琴的时候都会碎碎念，动作幅度很大，有点夸张。”

“古尔德？”

戚萋兴奋地拍手，“就是他。”

“他才是真的热爱音乐的天才，我学古典音乐史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录音棚温度都要严格控制的，钢琴和凳子的高度也要严格把控，对他从小练琴的那把凳子爱的深沉。我是真的没有很喜欢，总是被骂弹琴没有激情，要像前辈多多学习。弹得还算流畅，主要是靠肌肉记忆，熟能生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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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来一往，难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