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说完,眨了眨水汪汪的,清澈的两只眼睛,毫无遮掩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睛漆黑漆黑的,湿漉漉的,看着怪招人疼的。
虽然吧,她是个孤儿这种事,理所应当是她感到更伤心难过的,怎么看着,好像他更伤心更难过呢?
&ldqu;你当然不是,我才是。&rdqu;
&ldqu;啊?!&rdqu;
徐烟懵得一塌糊涂。
她张了张嘴,好几次尝试说点什么,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么复杂的吗?
人往后一仰,她背靠椅子完全松弛了下来,一副浑身无力的模样:&ldqu;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都让给你了。&rdqu;
说时,两只手一抬,往郁南行那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郁南行就笑,他笑声先还算克制,渐渐的就放开来了。
一阵一阵的,笑得徐烟莫名其妙,瞪大了眼睛,坐直了看着他。
他笑得半弯着腰,好像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见过这么好笑的人。
徐烟真是一懵再懵。
这几天,她总觉得这个叫郁南行的,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令她潜意识里感到恐惧,不是个省油的灯,搞不好她现在啥啥都不记得,就是他从中捣鬼。
但是现在看来,这就是个傻子啊!
沙雕吧他!
&ldqu;你笑完了啊!&rdqu;
等他终于停歇下来,徐烟都要擦一把汗,怕他一个不小心笑岔气,就过去了,忙问了一声。
郁南行抬手,在她脸颊上抚了抚,眼中都是水光色色,他说:&ldqu;我很久没这么高兴,虽然很抱歉,但是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很高兴。&rdqu;
&ldqu;自从我你很久没有在我面前这样,心肝,我再不会辜负你,再不会做让你生气的事,你原谅我,好不好?&rdqu;
他的思维跳得太快,对于一个什么记忆都没有的人来说,要跟上,真是有点难。
徐烟舔了舔嘴唇,艰难道:&ldqu;你能不能大概的跟我讲一下,咱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我脑子又是怎么回事,我家又是怎么回事?你这突然来一下,突然又来一下,我很为难啊!&rdqu;
她老老实实的:&ldqu;我现在就是个,脑袋空空。&rdqu;
郁南行漆黑深邃的眼眸在她茫然无奈的脸上流连,隔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心里。
徐烟被郁南行编织进了他的蛛网里,孟鹤庆等了几天没能等到向乾把人给他弄回来,本就情绪不稳,瞬间控制不住。
这天,他从给他母亲孟太重新换的疗养院里出来,开着车,油门冲到顶端,直接就往徐家别墅来。
轰!车头往那铁门里撞,整个铁门都被撞得凹陷进去,孟鹤庆开的那辆跑车也废了!
他从车上下来,别墅的警报响了,很快就有无数的保镖和警察赶了过来,但是别墅里的人却并没有露面。
他以为用这种方式,会将人逼出来,却怎么也想不到,郁南行为了小心维护他的水晶球,早就将徐烟带到了安城,就在孟鹤庆前脚从疗养院发疯开车离开,后脚郁南行就带着徐烟出发去了安城。
徐烟看着沿途的风景,心情大好。
因为她失忆,郁南行对她出门这件事管得很严,说是怕她碰到些坏人,又或者是迷路了,倒不是关着她,只是去哪里都要他陪着。
他似乎又挺忙的,一天倒有大半天时间在书房里,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总不能为了想出门去散散心,就总是去打搅他工作吧。
这回,他突然说要带她去安城出差,虽然只是陪着他出差吧,徐烟也觉得怪高兴的。
看两遍极速后退的景观树,都觉得有趣。
&ldqu;你上次说,我和你的孩子是因为你骗我才没的,我总觉得不太对,就算你骗我是个穷小子,我也不该激动得流产啊!一定还有别的没说,是不是?&rdqu;
她的过去总不能完全一片空白,没有人会允许自己脑中一片空白着去继续以后的日子,他这几天几乎每天都会跟她讲过去的事。
只是,这些过去的事,是在避开了一些,可怕的往事。
郁南行放在身侧的手收了收:&ldqu;嗯,记得我和你说我姐收养的那个小妹妹,她让我误会,在国救过我的人是她,不是你,我被骗了,伤了你的心,做了很多错事。&rdqu;
&ldqu;你也真是的,人都会认错。&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