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薇薇姐，”程阮阮十分感动，“那我可以先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随便问。”

“您刚才裤子湿了吗？”

“……”可以收回之前那句话吗？虽然我们一起做过大保健，理论上赤诚相见过，但要么隔着浴袍、要么隔着屏风，还他妈单向的。

“没有。”她清了清喉咙，不自然地别过脸。

“真的？”程阮阮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只有我这样？为什么？比较胖的关系？脂肪更多所以汁水更多？

还是按摩的地方不一样？这样想着，她视线顺着林薇的身体就往下……

“打打打打住！”林薇吓得立马夹紧，“你往哪儿看呢！”

“是因为你做的是头吗？”程阮阮契而不舍地问。

“我头在上面呢！”

“上面看过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唉算了，只要别往我裆/下看，你怎么说怎么是。“阮阮啊，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没法比较的。”况且你只是湿了，姐姐我可是到了。

……

两人正讨论得起劲，忽然会议室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16点30分。”前面那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冲汪主管微微笑道，“没打扰到大家吧？”

她约莫40来岁，齐耳短发，一身靛青色旗袍包裹着微微发福但匀称顺眼的身体，温和从容，知性优雅。

“肖老师说笑了，我们一直在等二位。”汪主管客气地迎上去。

“等我们？”后面那个女人轻轻哼了一下，“你意思是我们迟到了？”她语气很差，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林薇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

卧槽。极品。

白色V领T，红色小包裙，身上每一个部位都毫不掩饰地释放着身为美丽雌性的一切荷尔蒙信号，豪RU细腰丰臀，美得风尘滚滚不近人情。

但汪主管对她似乎并不感冒。“没有，二位非常准时，”她说，“是我们提前了30分钟，刚好够做一次周总结。”

“呵，一周的工作30分钟就总结完了，看来你们工作效率有待加强啊。”妖精的祖宗说。

汪主管听了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做内容讲究质量，一味追究速度只会适得其反。”

“哦，所以为什么不能又快又好呢？”

“我……”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前面那人摆摆手，示意两人停嘴。而聪明的人已经注意到，她很巧妙地把对话优势定在了自己这方。

高手。林薇给出这么一个评价。

来者自然是博瑞传媒的“两把刀”——看上去温婉大气的运营部经理肖雯，性感得如野兽一般的市场部主管张萌。

一点都不萌。林薇心想。应该叫张野，或者张凸凸。

两人的自我介绍她没怎么听，场面话而已，倒是来由比较重要，毕竟吃了欢姐两个汉堡，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贵社文化底蕴深厚，出来的作品无一不精，但一直疏于推广，宣传方面棋差一着，所以效果总是不尽如人意。”肖雯说话慢条斯理的，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

“博瑞传媒以互联网起家，现旗下有数媒、广播、电视、电影、广告、新媒体等数十种业务，可以实现全渠道覆盖目标人群。”

“我们带着最大的诚意来，希望与贵社共同打开原创IP这个巨大的文化市场。”

“你们有故事，我们有烈酒，没人不喜欢这种心灵与身体的双重高C。”

你很难想象那么一个鞠萍姐姐的声音说出“高C”两个字时是什么感觉。

反正林薇一点不觉得□□。

但汪主管明显有些抵触：“肖经理，请注意你的用词。”

“肖经理用词很准确。”张野，哦不，张萌说。

“这里是公众场合。”汪主管皱起眉头。

张萌完全不care：“汪主管国营单位呆久了，思想保守可以理解，但时代在进步，请不要用你老旧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你！”

“好了好了，”肖雯又很合时宜地打断了两人，“不好意思汪主管，萌萌年纪小说话直，还请不要见怪。”

“……”汪主管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看得林薇都替她难受。

这两人摆明在合伙欺负她呢！

于是她清了清喉咙，故意很大声地说：“传统社会，传统文化，传统企业，传统思想。二位对我们思想和企业有异议可以，但是千万把握好度，再往上可就犯政治错误了。”

这是党支部刘书记经常教育她的话，因为她的文章总喜欢加些奇奇怪怪的内容，在能登与不能登的边缘疯狂试探。

肖雯大概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当即愣了一下。

张萌则是眯了眯眼。

林薇很满意她们的反应。

呵呵，一不小心又装了个漂亮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