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刚了,另一名将令,巨锤将葛奔气呼呼的压着三个人来见邓云卓,简青竹看去,其中一人衣着华贵,虽被绳子捆着,但气宇间却不失官威和骨气,是个生人。另两个人,看样子好像是被派出去寻找渡河之处的探子。
简青竹和乌老大也跟着进了树枝棚子,葛奔强命三个人全部跪下,用大锤子点指那两个探子。
“将军,您派他们出去找路,这俩小子倒好,投靠敌人,带回来一个敌人。”
“这位将军,”那被绑的男子身材中等,留着黑髯一脸正气,“是敌是友,请莫要轻下定论。”
葛奔怪有意思的冷笑:“呵呵,照你这意思,你倒是我们的朋友了?行行行,来来,把你带来的粮食拿出来葛大将军我看看,要不把孤水城守将的脑袋拎来了也算,你两手空空,说是朋友就是朋友,你特么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啊?”
男子气哼哼的,也不理葛奔,直接与邓云卓说道:“想必您就是邓云卓邓老将军吧?”
邓云卓点首:“不错,在下正是邓云卓,敢问这位朋友怎么称呼?从哪里来?”见男子不予回答还一脸怒气,于是命人将男子的捆绑解了并请他就坐。男子看看并不算干净的椅子,可能实嫌脏,并没有坐。
“邓老将军,在下姓庞,名弼公乃孤水河水军主将,率部两千余,把守孤水河。家兄庞弼勋乃孤水城代将军。”
“哦,原来是庞将军,不知庞将军此行,所为何来?”
庞弼公叹道:“唉,老将军,前几日家兄接到龙都城王命,说邓老将军图谋不轨起兵反叛,命家兄在孤水城挡住老将军,可是我兄弟皆是先王旧臣,又蒙先王大恩,从贫民子弟做到军中高位,心知老将军定是遭奸人陷害,同是先王旧臣,何忍兴兵加害,可是王命难违,这几日是我兄弟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既能帮助老将军渡过孤水河,又不让我兄弟被治罪,正好今日我的属下报告说,他们在乌龟渡抓到了两个探子,后来在下得知,原来是邓老将军的部下,在下将此事告知了家兄,于是家兄命在下前来,与老将军商定渡河之事。”
“哦?是这样。”
邓云卓和简青竹互看了一眼,脸上都显出了疑虑,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吗?也许有吧,可是这么巧又这么好的事会让他们偏偏在这个时候碰上,那就必须得谨慎了。她不知道邓云卓怎么想,反正她是不敢信。
邓云卓示意邓儒邓黎随他走出棚子,而后悄声耳语,命令他们四外警惕,以防有敌军来袭。邓儒邓黎领命去后,邓云卓一个人又回到了棚子里,他沉吟片刻,说道:“庞将军,不知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样子的?不妨先说来听听。”
“好,老将军,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孤水河下游,距孤水城大约三十多里的地方,有一个地方名叫乌龟渡方才在下提过的,乌龟渡有在下的一个属下负责把守,在下可以人不知鬼不觉的把他除掉,然后准备好船只,当老将军渡过孤水河之后,就说此人帮助老将军渡过了孤水河,并随老将军一起逃走了,将所有责任推到他身上,如此一来,老将军既能过河,我们兄弟也不至于被问罪,岂不两全其美。”
“好,庞将军果然妙计,老夫佩服,哈哈哈……”
庞弼公对邓云卓的反应似乎感到意外:“哦?邓老将军相信我们兄弟的诚意?”
邓云卓笑道:“庞将军说哪里话来,我们已是如此地步,庞将军兄弟手中握有重兵,既已抓到了我的部属,若有敌意,直接引大军来剿便是,又何必设此妙计,冒险亲临,与在下商谈,你我皆是先王旧臣,庞将军兄弟又是大忠大义之人,尽心至此,邓云卓再有怀疑,便对不起先王的护佑了。庞将军,不说别的,单从我们都是先王旧臣这一点上,我邓云卓就相信你们。”
“好好好,这真是太好了,哈哈哈……老将军,即是如此,在下立即回去准备,破晓时分,请老将军务必率军赶到乌龟渡,庞弼公,亲自在那里迎接邓老将军。”
邓云卓迟疑片刻,略显尴尬的笑了一下,
“庞将军,在下希望庞将军回去准备妥当以后,能够再回来一趟,亲自引我们赶往乌龟渡,庞将军应该知道,我的兵在之前的云雾城之战中伤亡惨重,行动缓慢,黑夜行军路径又不熟悉,一旦走错延误了时间出了问题,便就得不偿失了,不知庞将军意下如何?”
庞弼公微一犹豫,但还是答应了:“没什么说的,邓老将军放心,在下安排妥当之后,再来一趟也就是了。”
邓云卓拱手:“如此就辛苦庞将军了,老夫在此等候庞将军的归来。”
“好,邓老将军保重,告辞。”
庞弼公走后,邓云卓立即召集众人开会,邓儒和邓黎先后禀报称,四外并未有任何异样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