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变不离其中,只是要灵体总该还是怕那几样东西的,更何况我怀里有符咒。”想到这,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大概又走了几分钟,忽然眼前开阔了起来,一间墓室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这间墓室非常大,雕梁画栋,墓室的最中央有五根石柱,分别在五个方位,而最中央则是一个台子。希殇音显得有些激动,径直就想冲到台子那里去,可是却被火哥一把抓住了。
“看清楚了在说,你要死死一边去,别害死我们。”
希殇音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拍开了火哥的手淡淡的说道:“与你无关。”
我怕两个人在争吵起来,于是说道:“你们看圣斗士在干什么?”
蒲松力正蹲在其中一面墓壁前面,不知道在看什么,我们一行人也紧跟着凑了过去,鹿溪最先过去的,忽然惊呼了一声:“天哪,这是一幅叙事的壁画。”
我们眼睛一亮,有叙事壁画就证明有线索。于是我们一行人连忙跑了过去。
壁画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侵蚀,上面已经有些斑驳的灰尘了,郜长治用腰间的大带擦了擦壁画上的灰,我们把蜡烛举高,光线聚合到一处,这才看清楚这面非常大的壁画。壁画一共分六幅,我们从第一幅开始看。
第一幅壁画上面画的是一群人,人们穿着布衣,按着打扮来看像是宋朝的衣着,由于壁画褪色的厉害,但是依稀可以分辨出以棕褐色为主的布衫和罗衫,这群人好像正在挖掘什么东西,手中拿着农具,有的人在擦汗,有的人在刨地,还有人伸手在指挥?或者是在喊口号?旁边还有歪倒的石头。
第二幅壁画里面,地面变得很平整,一条鲜红的大蛇盘桓在石头上面,人们则站在蛇的身前,背对我们,那蛇懒洋洋的,一双眼睛仿佛透过壁画正在死死的盯着我们,我甚至觉得一阵阵透骨的阴冷,蛇的眼睛是血红的颜色,仿佛要滴出血来。看上去无比怪异。
第三幅画的是地面上多了一片荒坟,而且按着那树的位置来看似乎还是开始被填平的那块地方,人,蛇,都不见了。
第四幅画最容易理解,里面的村民全都死了,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每个人都是死状奇惨,面目狰狞,仿佛生前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第五幅画和第六幅壁画是最诡异的,在第五幅画里面,出现了一个人,站在那块开始盘踞蛇的石头上面,双手伸开,他是背对着我们,面朝那片坟地的,身上穿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斗篷,带着帽兜,整个身体都在裹在黑袍子里面,仿佛救世主那样,手中还拿着个什么东西,因为壁画比较粗糙,所以看不清楚。
第六幅画也是最诡异的一幅画,里面所有死去的村民都重新活了过来,只不过和最开始不同,这些村民密密麻麻的站在穿黑袍的人面前,目光呆滞,仿佛和活人又不太一样。好像在以那黑衣人马首是瞻。那感觉很古怪,我一时也说不上来,说是恭敬又好像不是,说不恭敬,但是样子的确是麻木的规矩的。
我回过头,说道:“有什么看法吗?大家可以说说看。”
鹿溪最先说道:“我觉得是有夸张成分在里面的,明显不真实,你们看,第一幅图应该是一群人在挖什么东西,宝物或者是什么其他的,然后宝物没挖到,挖到了一条毒蛇,在五毒信仰里面,毒蛇代表的是神的使者,是五毒神使,他们得罪了五毒神使所以都死了,第三幅和第四幅壁画顺序反了,应该是村民们先死光了,然后才有的坟墓。
第五幅和第六幅就是人的想象力了,那黑袍的就是人们想象中的鬼神,也或许是想象中的疆藏法王也说不定,疆藏法王赦免了他们的罪行,召唤出了他们的灵魂,给予给他们灵魂所向往的永生和救赎。”
我转头去看希殇音,希殇音却淡淡的反驳道:“壁画的顺序是肯定不会颠倒的,不管这里是祭坛也好,是大家口中的娘娘坟也好,都是极度严谨的地方,不会有这种低级错误出现。但是鹿溪说的第一二幅壁画我没意见,不过这第三幅,我认为是他们把自己家的祖坟迁到了那片坟地里,也可能是大家见到了五毒神使,觉得这是神使居住的地方,是宝地,可以做祖坟。
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有可能是迁坟引起的,这块地并不是什么宝地,相反,他们打扰了五毒神使的安宁,所有人都死了,而第五、六幅我也不认为那黑衣人是鬼,相反,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施展了阴阳诡锁的术法,把这些人的魂魄勾出来,看他的动作更像是在做法事,手里拿的应该就是做法事用的祭器。”
我觉得希殇音说的更贴合事实,不过我还是想要知道火哥的意见。火哥一路上很多事情都有自己很独到的见解,果然,这一次他没让我失望。
火哥的第一句话是反问我们的,他问的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些村民不是灵魂,而是真的复活了,有没有这个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