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歌将秋琴方才说的话说了一遍,末了,添了一句,“我也要回去见见二叔。”
二叔为人憨厚老实,虽说处置赵付宇是皇帝的意思,他接手府里的事宜是理所应当,但因着自己的缘故,他说不得还觉着亏欠了赵付宇。自己回去露一面,定一定他的心,也算是告诉他,若是赵付宇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只管处置他。
“到时候我陪你一道回去。”江鹤垣伸手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骊歌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极淡的血腥味,微微蹙眉,“你今儿去什么地方了?”
“之前逃出朱府的下人找到了,抓他回来的时候受了点伤。”江鹤垣无奈地一笑,什么都不瞒不过她。
“怎么会受伤”骊歌不解地皱眉,依着他的武功,一个小厮不应该能够伤到他才对。
提起这茬,江鹤垣面上难得地浮现出些许窘迫来,他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地说:“一时大意,让他钻了空子。”
他越不肯说,骊歌心里头越发疑惑,从他怀里钻出来,眯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江鹤垣心虚地很,干巴巴地笑了一声,“那小子在山里做起了猎户,我去抓他的时候,他正在山里头下陷阱,我没注意,落陷阱里去了。”
骊歌嘴角抽了抽,实在不知道该说啥了。江鹤垣看出她的嫌弃,急忙解释,“怪只怪那小子狡猾,巴掌大的地方竟然布置了上百道陷阱,实在是避无可避。”
“他还真是个……奇人。”骊歌亦是没有想到有人会这般丧心病狂,沉默半晌,抬起头叹了口气,跟着满脸同情地看向江鹤垣,“真是辛苦你了。”
江鹤垣莫名觉得牙有些痒,深吸一口气,抬手在她脑袋上狠狠揉了一下。骊歌无奈地鼓着嘴巴,她只是实话实说,他怎么还恼了!秋琴看到这一幕,极力地憋着笑,憋的脸都红了。
骊歌瞥见她的表情,翻了个白眼,挥手道:“吩咐厨房上膳吧。”
闹了这么一通,江鹤垣也饿了,拉着她一道收拾掉桌子上的笔墨纸砚。秋琴回来的时候,春画也跟着一道回来了。看到她,骊歌就想起之前的事情,禁不住笑了一声,春画恨不得将脑袋埋在胸口。
这顿饭,春画破天荒地站到江鹤垣这边,离骊歌远远的,由秋琴给春画布菜。江鹤垣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待酒足饭饱后,他才忍不住问:“今儿是怎么了?”
骊歌正想同他说这个事呢,当即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起来,江鹤垣眸光微亮,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来,“这个简单,我将之风叫进来问一问便是了。”
站在外面的之风打了个喷嚏,疑惑地揉了揉鼻子,跟着就听见江鹤垣叫他,忙起身进屋,“王爷。”
“起来吧。”江鹤垣坐在椅子上,打量着他,“你跟着本王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