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当你与这两人没有关系,那你呢?”安瑾裕随之起身,移出了许烟雨的视线,调整了自己的心态,“那你去西北城是为何?”
“夜观天象,西北城有难,我仰慕殿下、所以担心殿下,也想陪伴殿下、想跟殿下再亲近些、再加上待在王府又无聊、连阿爹都去游历了,我就也想出去,”许烟雨腾出了自己的手,一个一个手指掰数着,“理由很多,殿下需要继续听吗?”
许烟雨自认为问心无愧,说话时更是半点脸红也没有,再说这个问题她在西北城就已经回答过了。
“那,那朝阳呢?”安瑾裕轻咳了一声,又向门外走出了几步,将话题转移到朝阳身上。
“朝阳的确是阿爹雇来保护我的,殿下也看过书信了吧,朝阳可是用大价钱雇来的。”
“你就那么肯定朝阳的身份?”
“朝阳一直在我身边,她的行事如何,我很清楚,朝阳护我,殿下应该也能看得见,并非我肯定朝阳的身份,只是我信朝阳,就如朝阳也信我。”许烟雨回眸,不禁莞尔一笑。
“对了,我哥许灿,”许烟雨按压起自己的小腿,跪了那么长时间,小腿都已经酸痛了,“的确是千容斋的人,但至于是不是斋主我真不知道,不过,我阿哥一直在千容斋的事我的确没有和殿下说过,这个是我的错,主要是为我没想到。当然,他现在也是一位琴师。”许烟雨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丝毫的顾忌。
“今日也遇见了阿哥,他都告诉我了,他和朝阳是认识,但他说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他是我阿哥,所以我也信他。”许烟雨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安瑾裕,也觉得并无隐瞒的必要。
“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安瑾裕眉眼之间不觉一阵寒意,“许烟雨,你再是这样,被人卖了都不知。”
“可我待在王府,若是被卖也应该是被殿下卖了才是?”许烟雨话中有几分痴傻的语气,更是让安瑾裕抿嘴不语,只能叹息一声。
“许烟雨,不要,玩——笑——你——我——”安瑾裕言辞很是森冷,许烟雨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安瑾裕,顿时也严肃起来。
但,许烟雨不觉之间还是有些疑惑,反而问向了安瑾裕,“就算是阿哥是千容斋的斋主有怎么样?是我嫁给了殿下,又不是我阿哥,殿下何故要牵扯到我身上呢?”
许烟雨虽然比安瑾裕声音小,主要是她也不敢声音太大,“殿下到底是怀疑千容斋还是怀疑我?”
许烟雨迟疑之间更加注重了安瑾裕的眼神,“莫不是,都有?”
安静的气氛突如其来,凝固其中。
看来,是了。
许烟雨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事出有因,也并不是许烟雨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