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王府,许烟雨便被白蘘荷请去了书阁,许烟雨还算见着白蘘荷比较眼熟,当日赏赐的嘲笑声中,这个丫鬟也算是独占了一份。
不对,好像以前也见过这个白蘘荷,叫什么来着?好像还说过名字的。显然,许烟雨给忘了。
王府上下依旧,内外井然有序,如同往日。可是许烟雨从刚进大门时就觉察出了紧迫的压力,身后的侍卫也不觉中多了五位,像是在押送许烟雨去书阁一般。
朝阳也自然注意到了这些,其中的敌意不言而喻,连手中的剑也握得更紧了。
白蘘荷在前面领着路,没一会儿便将许烟雨送到了书阁。
许烟雨刚踏进第一步,朝阳还来不及进去便察觉到了拔剑的声响,一个转身便将其中一个侍卫的剑挑了出来,“嘭”的一声,随着剑的落地,还有朝阳的长剑也架在了那个拔剑侍卫的脖子上,其余四个侍卫二话不说就将刀剑对准了朝阳。
听见声响,许烟雨便看见其余四个侍卫将刀剑对准了朝阳,“朝阳,”看此情景,许烟雨的声音中含着怒气,可以明显感觉到那起伏在胸口的幅度,“你们在干什么?”
“还请王妃莫要怪罪,这也是按规矩办事。”说话的正是白蘘荷,口语之中满是轻佻,颇有几分轻蔑之感。
许烟雨看那丫鬟的装扮应该在这些丫鬟中还比较有威信,又琢磨了这个人可能的名字,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明明说过的,眼神中不禁多了几分疑问道:“你是谁呀?我好想把你的名字给忘了。”
此语一出,引得身后的不少小斯窃窃发笑,但那人一眼扫过,书阁的走廊前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奴婢蘘荷,是齐王殿下取得名字,但愿王妃娘娘能记住奴婢。”蘘荷行礼道,嘴角上的微笑既带着几分轻蔑,但说起自己名字时却存有一些自傲。
许烟雨认真听了蘘荷的名字以及牵扯到的人物,才算是想起来,以前说过的,而且想起丫鬟们聊天时也曾提到过蘘荷这个人,可最近好像有些少见。
许烟雨看着身后侍卫依然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又对这个丫鬟并不了解,反问道:“殿下让我记住你的?你是这王府的管家还是殿下的通房丫头?”许烟雨的语速不快,又故意将殿下二字说得极重,饶有几分小孩子开玩笑的脾性。
此语一出,身后更是一阵哄笑,想来这些丫鬟所知道的一些事情要比许烟雨知道得多。
白蘘荷一时之间脸也涨得通红,言语之间反而更加激烈,“陈嬷嬷可是因为王妃的事情正在被殿下问话呢,王妃还是安分一点为好,若不然朝阳姑娘……”
许烟雨的事情?她能有什么事情?
还没有等蘘荷说完,许烟雨便一步扬袖护住了朝阳,挡在了朝阳的身后,“你敢动朝阳试试?”
朝阳的目光也不觉回眸一闪,明明是她在保护许烟雨,怎么到如今变成了许烟雨在保护她了。
几乎还没等许烟雨反应过来,蘘荷便后退了几步,又做出摔倒的样子,看得许烟雨一头雾水,和朝阳对视一眼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
“若是,本王动她呢?”这冷淡的语气,这森冷的气息,总让人有几分蜷缩的冲动。
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转移,而刚才蘘荷的摔倒也似乎没有了更多人的关注,
“殿下,”许烟雨顿时眉开眼笑,小跑到安瑾裕的面前,和安瑾裕完全是两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