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胜者留，败者走，能有什么看法？”顾玖撑着头看着擂台上，擂台上，是程雨和第两千九百九十八名方宁的战斗，明显服用过品质不错的丹药，又经过近一天的调息，程雨脸

两人修为相当，战斗力也在伯仲之间，这场战斗落在别人眼中也是很不错。

不过，也就是别人眼中，在顾玖眼中也就那样了，虽然重生一回，修为还很弱，但前世的眼界还在，程雨和方宁，在别人看来可以说的上是危机四伏的对决，对顾玖来说，两人却浑身都是没破绽，一眼就能看的清结果。

顾瑾顺着顾玖的目光看过去：“你觉得她们两个谁会赢？”

顾玖吐出了一个名字：“程雨。”

顾瑾飞快地勾了勾唇之后，又拉平唇角的弧度：“哦？可是他们看起来修为相同，战力相当，而且那方宁的名次还比程雨靠前，怎么赢得就会是程雨？”

这是在考她？顾玖微微挑眉：“表面上看是这样没错，但程雨一看就是经常动手的，战斗经验还算丰富，而方宁，她用的武技比程雨用的武技精妙，但却不如程雨对自己的武技熟悉，还透着几分生疏，她用的武具也比程雨的好，但动作却带着几分别扭，显然并不经常战斗。”

“他们两人这会儿看着是旗鼓相当，但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出明显的差别来。”

顾玖话音刚落，程雨就抓到了机会，然后就是压着方宁打，方宁一步步退后，眼看着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打下擂台。

顾瑾嘴角的笑容再也压制不住，眸中再也掩饰不住那止不住的得意：“果然，我的娇娇宝贝就是最厉害的！”

顾玖：“……”

被这么夸奖，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勉强控制着没有表现在脸上：“……哥哥你这么夸我，要是我猜的不对怎么办？”

顾瑾手指点了点擂台：“怎么会不对？你这不是说的正好。”

擂台上，胜负已分，程雨剑指方宁，方宁体内元力用尽，无力的趴在擂台上满身狼狈的瞪着程雨，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程！雨！你居然敢赢我？！你不想叫你娘进方家了吗？！”

程雨满眼冷漠的看着方宁：“在我前来通天谷之前，我娘就已经死了，临死之前，她清醒了，不再想要回到方家，而是希望自己和你们方家，从此之后再没有半点关系，和那个男人，生死不相见。”

所以她已经将她娘葬在了一个风清水秀，离方家极远的地方。

方宁一僵，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死，死了？不可能！我下手明明没有那么重！她只要吃药了就能好，怎么可能会死？”

嗤

方宁话音刚落，程雨手上的剑就送进了她的肩膀，方宁发出一声痛呼，程雨面无表情的将剑拔了出来，又换了个地方戳了一剑。

这个样子的程雨叫方宁莫名心慌：“程雨！你这个小贱人想做什么？！我可是方家大小姐，父亲的掌上明珠！你敢杀了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程雨嘴角挑起一抹弧度，却毫无笑意，眸子里的冰冷杀意令人心中骇然：“你知道我回到家中，却看见我的母亲，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奄奄一息的时候，心中是怎样的滋味吗？”

“是啊，你最后一次下手确实不重，可你之前有哪一次下手又轻了？如你所说，母亲的伤吃了药其实就能好，可方大小姐，你忘了吗？你在第一次对我，对我娘动手的时候，就已经警告过城中的丹药铺，不允许任何人卖药给我们母女。”

“你方大小姐每每在冯家支脉的小公子那里受了气都会用我们母女撒气，而在看见我娘护着我的时候总会因为想起方夫人更爱儿子，对你只有漠视的记忆而被戳中痛处，下手更狠上几分。”

程雨一边用剑面无表情的在方宁身上戳窟窿，一边说着：“受了伤又买不到疗伤的丹药，哪怕表面上的伤口在时间的作用下恢复，我娘体内却留下了无数暗伤，越来越虚弱……你来通天谷之前的那一顿毒打，正好夺了我娘最后的生机。”

可即便是这样，她娘也要守在那个院子里，等那个男人来，想问那个男人，曾经和她许下的承诺还做不做数……明明，在那个男人抛弃身怀有孕的她，却转头娶了方宁的母亲的时候，她就该明白了，那个男人把对她的承诺，早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随着程雨毫无顾忌的在方宁身上戳的窟窿越来越多，方宁失去的血液也越来越多，方宁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冷，神智也越来越模糊，她甚至忘了认输，只是抬眼看着程雨。说出了人生的最后一个威胁：“程雨，你，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方家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未落，方宁只觉得心口一疼，有什么被拔了出来。

风吹过心口，好凉啊……这是方宁永远的堕入黑暗前最后一个念头。

程雨面无表情的拔出了剑，第两千九百九十五的座位上，方宁的亲生大哥看着方宁最后的气息一点点消失，神色淡然的那仿佛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而是一个陌生人。

他又看向程雨，唇角甚至勾起了一抹笑意：“程雨，我会活剐了你来祭奠我唯一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