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他直接拉着凤瑾年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将他安抚在书房,然后亲自端了一碗药过来。
“给你,这可是柠儿再三嘱托我的,这药你可一定得喝。”
凤瑾年看着碗里那黑咕隆吣药汁,眉头顿时皱成一团,不可却没不字,只是怀疑地问,“你确定这药是给我的,你可是了,她也给你开了方子?”
“自然是你的。我的昨晚就熬好了,昨晚已经喝了一次,今晚再喝一次就好了。”温斯期道,“不过,你还别,昨晚喝过之后,我这夜里一夜好睡呢。你瞧瞧,今儿起来,气色是不是好很多?”
凤瑾年望着他,点点头,“确实好了不少。不过,你昨晚好睡,不是因为喝醉聊缘故?”
昨晚,都准备入睡了,这子竟然拿了酒来找他,是要庆贺他解决了青阳粮食问题。
他想想,的确值得庆贺,也就陪着喝了两杯,谁知这子是个没酒量的,半壶不到就醉的一塌糊涂,还是随子带着两个厮给抬了走。
温斯期被他的不好意思,挠挠头,笑道,“这虽然喝醉了,但是,睡的香甜跟宿醉是两码事。真的,那子不定真有两下子,你瞧他给咱们办的事?能让那些老家伙们主动让利低价出让屯粮,就已经让我吃惊的了,谁知,他竟然让人主动捐粮,将近五千石啊,瑾年。起码现在,你晚上睡觉不该操心这粮食的事了吧?再加上我从外省弄的那些,整个青阳县百姓过个冬,甚至来春的种粮都有了呢。”
凤瑾年静静地听着,毕竟,话都叫这小子说光了呢。
不过,就像他的,自打来到灾区之后,昨晚还真算他睡的最安稳踏实的一晚。
“好了,别只嘴,一会,钱掌柜的等人要交粮,你亲自去督促,绝不容许出一点岔子,知道吗?”
“放心吧,粮仓早已准备妥当,切安排了足够的人手看守着。等粮食收上来,咱们就着手分发下去。”温斯期道。
凤瑾年点点头,“嗯。”
这么好话?温斯期狡黠一笑,视线又落在药上,药碗往前一递,道,“好了,该喝药了。”
“这药?”凤瑾年闻着一股苦味儿,当即又皱紧眉头。
这时,外头周放来报,“公子,柠儿公子求见。”
“哦呵,曹操曹操到。这东西往咱们这跑,都习惯了呢。”温斯期笑,将药碗放到凤瑾年手上,自己亲自迎了出去。
果然,就见薛柠站在院子里,看样子挺乖的。
只是一见她,那脸上透着笑来,却给人一种调皮的感觉。
“早上好啊,第二哥哥,您今儿气色不错,我瞧瞧,脸上痘痘好多了呢。”
果然,前一句叫人听着欢喜,后面一句叫人真是不开心,什么叫他脸上痘痘好多了?拢共不过额头长了一个,若不细看都看不见,瞧这孩子眼尖的。
“这么早来做什么?这样乱跑,你爹娘也不管吗?心腿跑短了,不长高儿。”
“我爹娘,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该整地拘在家里,何况,我干的是大事。再者,我还,长个儿还有的是时间,不过,第二哥哥,你年岁该跟仙子哥哥差不多吧,可是,个头缺矮了半个头呢,你该好好补补了。”
薛柠对着他完,径直就朝书房那边走去。
原来,凤瑾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门口,朝她微微的笑着。
“仙子哥哥。”不顾温斯期在那伤神,她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凤瑾年的跟前,看他嘴角有点药汁,狐疑的问,“这是什么?”
“没什么。”凤瑾年一慌,脑海里突然想到昨儿在饭厅里她替自己诊脉一段,无端又脸热起来,慌忙自己擦了。
薛柠眼睛一亮,“我给你开的药,吃了?”
“嗯,你交代的,我还能不照办?”温斯期也走过来,没好气的睨着她。
薛柠看着凤瑾年,笑问,“苦吧?”
随手,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粒蜜饯来,直接递到他唇边。
“诺,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早上,她也是突然想到这个的,凤瑾年最怕苦了,前世,给他调理身子,哄他吃药,也是费了不少周折。
来之前,她就怕温斯期搞不定,所以,拉着宁致远和醉儿,特特地一大早敲了人家食铺的门,买了这些蜜饯过来。
凤瑾年垂首,看着那葱白的细指间,捻着一枚的散发着甜蜜滋味的蜜饯,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喏,含着就不苦了。”见他不动,薛柠踮起脚尖,将蜜饯直接塞他嘴里。
那细软的指头抚过他的唇瓣,凤瑾年整个人僵住,那甜甜的滋味很快在口腔弥散开,一点一点晕散进肺腑,之前的那点苦,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他清俊脸颊上透出的红,薛柠心下偷笑,想不到晋王殿下少年时,如触纯害羞呢。
“怎么样?甜吧?我早上特意买来的哦,给,这一包都给你,以后每次吃完药,你就含一粒在嘴里,这样就不苦了。”
薛柠着,索性将绣的精美的荷包,塞到了凤瑾年手里。
凤瑾年两指捻着那软软的荷包,上头绣着精美的翠竹缠枝画,本能的就喜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