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派人查到了家夫人以及他孩子的下落,在京城十里郊外发现了一辆废弃的马车,还有一夫人跟一孩子的尸体。”容王睇了一眼楚皇。
他父皇的脸色依旧严肃,面容上的怒意依旧未散。
“畏罪自杀?”楚皇拖着下巴,若有所思。
昨天晚上整出这么多事来,最后告诉朕那人是畏罪自杀。
“温爱卿觉得呢?”楚皇问道。
温相爷从列位中走了出来,“皇上,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这张大人因商盐之事,畏罪自杀这个由头说的有些牵强。”
“大人不过是军中一个小小的芝麻官,他虽然掌管伤员,但是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商盐,臣觉得极有可能背后有其他势力在支撑着他。”
“顾爱卿觉得呢?”楚皇望向楚景灏。
楚景灏站在文官一侧,“回皇上,臣觉得温相说的不错,今日之事的确有蹊跷。”
都说皇帝重用了顾子詹,原本以为他会说什么好点子,没想到还不是几句。
温相瞥了一眼楚景灏,眉头微微上扬。
“但如今张大人已死,此事也无从查起,更何况张大人虽是小官,但是若非也是为了一些钱财。”
下了朝,正从朝堂出来,便遇到了温相,“早闻圣上得宠顾公子,今日一见,倒是让老夫大开眼界。”
“这大楚江山还是需要,像顾公子这般青年才俊。”温相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
“相爷夸奖了,我不过是借着威风行事罢了。”楚景灏谦逊的潮温笑拱了拱手。
温相微笑露出了老狐狸一般的笑,“年轻人都是需要一些朝气的。”
“多谢温相点拨。”楚景灏望着温相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顾子轩大手搂住了他的肩膀,顺着他的视线望着微笑,那只老狐狸的背影。
“奇怪,这老家伙怎的跟你聊起来了。”顾子轩狐疑一道。
“试探而已。”楚景灏拍了拍身上褶皱的衣裳。
两人往宫外走,杜甫的马车早已准备好,两人顺势便将马夫劝退,上了马背。
“我二人不想坐马车,就想骑骑马,你等先回去吧。”顾子轩大手,一挥肆意,他们先回府。
楚景灏勒马,马蹄踏在地板上转而,飞奔而去。
顾子轩望着他那一抹背影,提着马绳绝尘而去。
马车上男子穿着一身像青色的龙袍,他跟前的男子穿着一身儒雅服饰,做书生模样。
他对跟前的书生十分尊敬,跟他说话时声音还放小了一倍,“先生说的果真对,不过差点就被怀疑了。”
“此事木已成舟,那张大人已经死了,既是不可能再查到谁头上,此事也只能如此了,父皇也不会向任何人去追究。”容王托着下巴思索,这一计果然抽得妙。
“先生妙。”容王夸赞道,然而他眼光望着那纪先生时目光带着些许敬佩。
“容王殿下不必多礼,纪某一切都是为了容王殿下,大业考虑。”纪先生抿嘴摆了摆手。
“先生对本王的大恩,本王牢记于心,待大成之后本王必当报答。”容王这句话不过是想告诉纪先生,他绝对不会忘记纪先生对自己的帮助。
等他继位时,纪先生的功劳必不可没。
亦是想以此,收买人心。
“臣不敢让殿下挂记,殿下乃是真正的真龙天子,臣定当奉行上天旨意协助殿下。”纪先生对着窗摆了摆手。
容王扫了一眼纪先生,目光落在了窗户边上,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有纪先生这话,足矣。”先生足智多谋,就不怕这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