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束誉柯和周沛,肯定有他们的帮忙,不然森苇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么快找到这么多证据。
不过,她也没意识到森苇从始至终都在提防她。她也不知道就是她不小心让她钻了空子,让森苇觉得没保护好爷爷,以至于逼得她尽快的、牺牲更多精力去补救回来。在这么多人,在自己女儿、自己丈夫面前将她的真面目全部揭露出来。
而今,就算她罪不至坐牢。今后还能做什么。森氏和裕州如若联手在国内的权利几乎一手遮天。
她们付家恐怕在没机会了。
她的父亲、兄弟又会怎么待她,莫不是又要过那种被兄弟父母看不起、抬不起头的日子。
于是她说:
“我不就是想为萝儿留点家产,有什么错!”
森宁程怒视着她的双眸,道:“你为萝儿留。我看你是为你们付家留吧!你心里哪里有过我们森家一分一毫!”
付晶无望,终究森宁程不会再信她。
却没想到到这一步了,森苇仍旧没打算停止今晚上这场闹剧。
森苇看着她苍白的脸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最后再告诉您,你以为爷爷能被你玩弄。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那些把戏他会信?”
付晶狐疑片刻,不由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那些保险柜怕是还没来得及去看,就传来爷爷出事了的消息吧。您再去看看,那几个银行保险柜,有多少钱。几千还是几万。够你买一条披肩、一个包吗。”
付晶满脸的不可思议,凄声道:“他说保险柜里的有房产证和几百万。”
森苇嘴角上挑道:“付女士。你真是太天真了。你真当爷爷精明一辈子,老了心里却没数吗?”
“再问你,你如今知道遗嘱了吗?”
付晶知道了,老爷子出车祸那天原来是带着森晨去的是律师事务所,找的秦岭。他以前的遗嘱继承权的相关事务都找得与她熟识的张律师。难怪,她问他的时候。他却说老爷子从未找过他。
她也只当从老爷子从自由到进医院根本不到十个小时。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才放宽了心。
森苇脸色从冷峻转为温和只是一刹那,对律师说:
“秦律师,您受累看戏看久了难免会觉得枯燥。现在劳烦你,给她一个痛快。让她死心吧。”
秦岭倒也干净利落,正色读遗嘱内容。
遗嘱的一系列官方词宣读完毕后。
从中也得知森二叔一家继承了在滨城路的两套别墅和一部分基金,森宁咏和邱静宁得到了某银行若干现金,森宁程只得了公司的一小部分股份,森氏大部分股份都由森苇和森晨两姐弟继承,虽然会去森氏董事会走一下程序,基本上是已经定下来由森苇正式接管了,森晨还没毕业,还没成熟,来日方长。
老爷子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给他们留下对他们有益的遗产,有薄有厚,都无非议。
唯有森宁程眼睛里似有火光蹭蹭在冒。
“我与森萝的人生、事业都被你给挥之殆尽,你满意了?你终于满意了吗?”
付晶却没听到留给森萝的,便依旧死缠烂打:
“怎么没听到萝儿的。萝儿呢?”
秦岭依旧正色视人:“《继承法》第20条明确规定,遗嘱必须表示遗嘱人的真实意思,受胁迫、欺骗所立的遗嘱无效。森太太您如今可以自动选择放弃继承,或者选择上诉争取。不过,我劝您放弃,因为有那支录音在。只有败诉,更有甚者还会判刑。”
还不等付晶说话,森萝忙道,眼神是从没有过的坚决:“我放弃。我不要了。爷爷那些财产想留给谁就留给谁。不是你的!不是舅舅的!不是表哥表弟的!那是我爷爷的!那是森家的!”
付晶彻底呆住了。虽然她知道森萝其实在保她不受刑法,可她从森萝那双眼里看到的却是失望,对她的失望。
付晶整个人终于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她心里明白,森萝不会再信她了。
“遗嘱最后一条是森萝小姐在成婚后继承在沐城路的一套公寓。”
这其实是众人都意料之中的,毕竟爷爷是疼爱森萝,而森萝也真的完全是从小被惯大的,只是性情嚣张跋扈了些,心智也是真的不够成熟,才会被付晶指哪打哪。从小才不和他们森家这边的孩子亲近。
森萝叹了口气,道:“这就够了。别的,我都不喜欢。爷爷早就跟我说过,也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做主了。我如今都26岁,也该看懂一些事儿了。”
她心里明白,她根本就不是管理公司的料,她喜欢玩乐,也和朋友开了几个美容院,只要森苇和束家不来找她麻烦,她能维持今后的开销。她知道森苇闹成今天这样往后肯定也是不想再来往了,何必还在她身上花心思。况且她有地方住,有钱花。就算是爸爸或许在公司不在位高权重,但他们也不至于穷困潦倒的地步。
“爸咱们走吧。”
她的目光才终于落在付晶身上。那种眼神森苇难以体会,就如同幼鸟长大第一次告别母鸟,离开鸟巢,宣告自己成长、自己飞行的那种感觉,解脱感。
森萝扫了一眼森苇,眼神中依然是属于她森萝的自信与骄傲,她说:
“森苇。我妈的那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咱们几家就这样吧。别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