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这一番虽没费太多妖力,但也是挺大的一番折腾,还挺累,这一觉睡的挺长,连宗文敲门叫她吃晚饭她都没起来,就这么磋磋磨磨在床上又赖了半晌。
入夜,微寒的春风从窗缝吹进来,无忧翻了个身,扯起一点被角盖在身上,窗外忽然传出一阵响动,簌簌的,还有指甲嵌入墙灰的声音,无忧惊觉,坐起身来,一缕幽魂就这么在月光下从窗户缝里荡了进来,直愣愣的对上无忧探寻的目光。
……
那缕幽魂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它挠了挠头,又想起事情紧急,眼神一变,蹿上前两步,它扑通跪下,因前爪仍是立着,又是松鼠的样子,这个“跪”在无忧眼中看来有些像一只松鼠忽然冲到她面前坐下,
无忧看着面前端坐着的这只松鼠,月光照在它皮毛上,透出些殷殷血色来,她道:“你不是白天的那个厉鬼?”
那松鼠仿佛有无数话要说,忽然张口,又好多话说不出来,脸都憋红了:“姑娘求求姑娘救救我们吧!”它一颗鼠头咚咚磕在地上,好在无忧以往在妖界见过不少妖的原身,对这样的场景尚能适应,她淡定道:“你们又被人抓走了?”
已经被炼化过的厉鬼是许多心怀不轨之人想要的宝物,落在什么样的人手中,就决定了他们将来是什么样的命运。
那松鼠着急道:“姑娘你有所不知,今日带走我们的那个道士,是个妖道,就是他拿我们来炼化厉鬼的,我们四个昨天好不容易趁着他睡觉从他徒弟手里跑了出来,本以为就此逃出生天,没成想最后……最后……”
松鼠说着说着泫然欲泣起来,他抬起满是鼠毛的前爪,擦了一把鼻涕,将鼠毛擦得油亮亮,道,“姑娘你是个好心人,我们虽都是胆小如鼠的人,但都宁愿死在你鞭下,也不愿意再帮那道士害人,我三个兄弟和那道士拼了命拦住他们,我腿脚快,跑来求姑娘救命,姑娘若不救我们,我们就要彻底被那妖道炼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