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2 / 2)穿书后我养了反派大佬首页

“大长老现下又不在族中,有什么用?”小少年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道。

“谁说的?大长老他老人家昨晚刚刚赶回部落。”那女声越发尖利,“呵,也是她白璃命不好,正巧撞上大长老这铁面阎王,不然怎么会沦落昭狱?瞧着吧,这一回她是万万讨不了好的。”

昭狱?

盲生你说到了华点!

白璃顿时悟了,原来这里是牢房。

不是,他们鸟都什么毛病?关犯人还要关在蛋壳里?

白璃合理发散,难道是想要把不听话的崽回炉重造?

奇奇怪怪的鸟类风俗。

外头的议论声逐渐远了,想必吃瓜少年团没有获得一线吃瓜的权利。

白璃百无聊赖,盘膝换了个姿势靠在“墙”上。

现在该怎么办呢?

白璃敲了敲蛋壳,书中女配入学前这一段剧情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回忆,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带过去了。

也就是说现在她手头掌握到的有用信息约等于零。

而且——

还不清楚这人到底是不是她刀的。

你妈的!

人家变态难度的剧本杀都有前情提要,哪有拿着疑似凶手牌还对真相一无所知的道理?

白璃朝着天比了个中指。

这种开局要人怎么玩,嗯?

下一秒,惊雷声在耳畔炸响。

白璃:……不是吧。

宁们修真界的举报系统真灵敏。

蛋壳外的暖光骤然暗下来,这座不知形状的昭狱好似暴露在一片凄风苦雨之下。隆隆风声在蛋壳的阻隔下依然不减威势,白璃估摸着,这程度跟台风过境也差不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像是上位者对普罗大众天然的威压。

白璃只觉心口扑通扑通跳得尤其快,周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修真小说里常说的血脉压制。

莹白色的蛋壳壁几乎变成了透明状,她清楚的瞧见高高的穹顶破了一个大洞,旁边的砖墙保留着焦黑的余韵。

乌云密密匝匝围成一团,赤红色雷电闪烁其间。

这样恶劣的层云之上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畅快遨游。

白璃定睛望去。

那是一只通体玄英的龙!

黑龙逆势而上,迎着雷电甩尾盘旋,任凭如小儿手臂粗的赤色天雷劈打在它的鳞片上。

她耳边甚至能听到来自真龙的嘶吼,震得耳廓生疼。风雨浇打在它身上,却没有折损它英姿分毫。

它睥睨而来,好似天地俱可踩在脚下。

白璃瞬间理解了史前的人类为什么会崇拜龙这种几乎不存在的生物。

那是任何瑰丽的语言都不能描述其万一的壮美。

天边的赤红天雷还在继续。

一下,两下,三下……

白璃牙齿打着颤,再没有关注那只龙的闲情雅致,她手按在胸口蜷成一团,好似这样能够好受一点。

一直到第八十下。

白璃唇角边渗出赤金色的鲜血,只听到耳边隐隐传来一声凤啼。

眼前有一道金光闪过,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她下意识眯起眼,耳畔琉璃小灯上镌刻的白羽凤凰仿佛活了一样,仰颈展翅在白璃头顶盘旋一圈,又亲昵地用喙啄了啄她的脸颊,方才恋恋不舍地回到琉璃灯上。

等再睁眼时,风雷都停了。

只剩下天边残留的乌云诉说着曾经的浩劫。

这座囚牢损伤惨重,高高的穹顶被惊雷劈了个对穿,精致玲珑的墙壁倒了三面,囚着她的蛋壳碎了一地。

白璃尚来不及惊诧,身前突然出现了一把剑,直直指着她的咽喉。

“!!!”

“壮士!冤有头债有主!”白璃试图跟它讲道理,“小妹初来乍到,想必还没来得及对不起你……吧?”

那把剑发出一阵嗡鸣,绕着白璃转了两圈,仿佛是听懂了意思,要跟她交谈的样子。

白璃:……

这我也不懂剑语啊?

“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语言不通。”白璃右眼皮直跳,胡乱比划了两下,“语言不通你晓得伐?”

那剑却越转越急,直直迎着她俯冲而来。

一个猛扎,正正好落入白璃怀中。震得她一个趔趄,扑通一下摔了个屁股蹲。

“……”啥玩意儿?

白璃横指抹去唇边的血,稀里糊涂地并指摩挲过剑身。

赤红血光在剑身上一闪而逝,好似成功寻到脉门一般,骤然反哺而来的灵气让人整个一机灵。

白璃虽没有修过仙,但这种感觉就好像小说里写得易经伐髓,经脉中堆积的暗伤瞬间被涤荡一清。

她细细打量过。

这是一柄三指宽的长剑,不知是由哪种材料打造的,剑刃天然凝着一段寒光,整个瞧上去是黑沉如渊的冷。

剑柄处铭着两个字,许是这把剑的名字。

那字体歪歪扭扭像是某种动物用爪子刻出来的,却奇怪的给人一种神圣凛然的气势。

逆境死局下天降神兵,一般来讲,该是主角才有的待遇,而她可是响当当的炮灰一枚。

这剧本不对啊!

“老兄,你是不是找错人了?”白璃试探着问道。

剑兄没有反应,显然,它的性格是同跟外表如出一辙的高冷。

白璃挠挠头发,难不成我拿到的竟然是女配逆袭的天选人设?

幸福来得太秃然了。

这不知名的长剑又开始嗡嗡震动,自行脱开白璃的手掌,悬在半空之中摇头晃脑,瞧上去分外活泼。它往前飞一阵又停下来指着她,就在半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体。看这样子,像是要引导她去什么地方。

不过——

剑哥,你人设崩了呀。

白璃摸不着头脑,拍了拍裙摆站起来,顺着长剑的指引跨过被天雷轰开的墙壁,一顿小跑来到小溪边。

嫩绿的绒草间多了一坨不知名的黑色物什,血肉焦糊成一团,鳞片还在滋滋作响。

啊,好像烤熟了。

白璃蹲下身,试探着伸出染血的食指碰了碰,却是出乎意料的凉,比夏天冰箱里刚拿出的冰棍儿还要凉。

她大着胆子把那冰凉凉的不明生物捧起来,眨眨眼看向手心:

是一条奄奄一息的小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