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恩扬是欢言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前几因为得了重感冒，在家休息，没有参加毕业秀。

她的微信名桨本扬全地铁最帅”。这个地铁两个字其实是经常变动的，有时会变成广场，有时会变成步行街，有时会变成澡堂……想象一下，“本扬全澡堂子最帅”……

反正她走到哪里，就可能把微信名改一下。

本扬全地铁最帅：“言言，我刚刚感冒好了。我听今毕业发布会上你的设计作品卖了一个亿啊？哪，这真的假的？另外，我还听你收了满屋子的玫瑰花，怎么不见你发朋友圈？我是从其他同学的朋友圈里看到的。还有，我们的班级群和学校的其他群都已经炸锅了，全是在你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程欢言看到这语无伦次的咆哮式文体，没有回复。因为按照历史经验，你就算回复她一个字，她也回咆哮着回复一百个字。

欢言拨了一个视频通话过去。

很快那边接起，手机屏幕上出现一个短头发女生的脸。一个很精致的短头发女生，头发短得不输于男孩子头发的平均长度。

欢言先打招呼：“扬扬，你的感冒好啦？”

焦恩扬一叠声：“好了好了好了，”好像很不耐烦这种事，接着又问：“真有人出一个亿买你的设计啊？”

程欢言倒是无比淡定。“是啊。”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要是你早点告诉我的话我的感冒当场就好了。”